上官桀突然想明白了关键,醒悟了过来,直接停下了马车,折身返回宫中,等待陛下的召见。
有大事要发生,捅破天的大事要发生。
“老爷!”老仆不解。
“回府告诉夫人,紧闭大门,不管何人来访,都一律谢绝。”
“这长安城,或许要变天了。”
“也或许……”
上官桀长吸一口气,没有细说,不敢置喙,这件事牵扯的因果,太深太沉也太惊世骇俗了。
与此同时,似乎霍光与上官桀心灵相通一样。
正要出宫的霍光,连马车都没有上,直接掉头回宫。
“皇太孙,刘进?”
霍光的脑海中像是第一次出现这个人,这个名字一样,在回忆,却又一无所获。
“有意思!”张安世若有所思的轻笑,站的远远的打量着刘进,轻声呢喃道:“只是不知,你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破这死局呢?”
“令人费解,却又令人期待!”
此刻。
桑弘羊,金日磾等众多朝臣,见到一身寿衣,站在棺材旁边的刘进,预感到有惊世骇俗的大事要发生,不约而同的回宫。
“皇太孙刘进?”
海西侯府,李广利眉头一皱,十分疑惑。
脑海中在用力的回想皇太孙刘进。
可想来想去,就只剩下几个字,游山玩水,无所事事,无心国事,不思进取,不受陛下待见。
甚至触怒陛下,被陛下嫌弃,命吕步舒为太孙师,教导刘进。
甚至于,诸王之子对刘进颇有怨言,若非刘进,陛下也不会兴建皇孙学宫,命诸多皇孙入宫学习。
可除此之外,记忆中竟然完全没有其他任何刘进的记忆。
没有注意,也没有相关的情报。
石德,公孙贺,张贺,哪怕是如张光那等门客,他都做了调查。
唯独,没有调查过刘进。
不足为惧,不足为虑。
“穿着寿衣,拉着棺材,他这是要干什么?”
李广利疑惑,一时间也是想不明白,刘进这突然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要做什么。
“一个无所事事,没什么才能的刘进而已,不足为虑。”
“大哥,根据刚刚夏阳传来的消息,公孙贺今日傍晚,便能抵达夏阳。”
“我们是否要着手安排!”
协律都尉李延年却是不怎么关心,阴狠问道:“巫蛊之术。”
“只要朱安世被抓回长安城,便是公孙贺父子,死亡之时。”
说着,李延年渐渐兴奋,震声道:“只要公孙贺父子失势,到时太子再无依仗,废太子将是时间问题。”
“到时候,昌邑王被立为太子,继承大统,我们必将成为国舅,我们李家也将成为比卫霍更为昌隆的家族。”
李广利眉头一锁,虽然隐隐有不安,但还是点头道:“去准备吧。”
“一个刘进翻不起什么大浪,我们,迎接公孙贺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