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人家中,冯远道看着躺在塌上面色潮红的女子。伸手轻触女孩儿额头,发现烫的要命。
冯远道转身,叫焦急望视的众人出了房间,随后关上房门。冯远道挽起袖袍,掌心已经生出汗来,他在自己身上蹭了两下,伸手从包中掏出医书翻找起来,时不时将手搭在病人脉上,嘴中还不停念叨着“热病…”
待冯远道终于找到了什么,从包中掏出了几枚针,此刻的冯远道掌心凝汗,迟迟不敢下手。直至冯远道的包裹中传来喝声“动手!”冯远道才颤颤巍巍的将针依次刺在那害病女子身上。冯远道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喘,那女子又面露痛苦之色,吓得冯远道又赶紧将针尽数拔掉,长吁一口气又依次刺在了那女子身上。
直至那女子好转,冯远道擦了擦额头的汗,包中那声音再次响起:“天道不公啊!老夫的医书怎的就传到你这憨娃娃手上。”
冯远道走出房门,女孩的家人见女孩已无大碍,个个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虽只给了冯远道寥寥几文银钱作为酬谢,冯远道却并不在意。
在回老丈家中的路上,冯远道已是按捺不住脸上的得意之色,拍了拍自己的包裹:“如何?名医冯远道~嘿嘿,不日这里就会传遍我的名讳!”
“呸!老夫这《御病祛邪经》本有驭使病魔解治百病之能,到你这憨娃娃手里连个寻常热病都治不得!还名医!”包中那声音又喝骂道。
冯远道伸手自包裹中掏出一个草人,对这这个草人抱怨:“刚才还不是你,关键时候一声不吭,你我联手济世救人岂不也美哉?”
“济世救人?还是沽名钓誉?”草人这句话说的冯远道有些恼怒,恶狠狠的又将草人塞回包裹。
回到老丈家中,老丈问道:“他家那女娃咋样啦?”
“那自是针到病除~”冯远道用炫耀而顿挫的语气说道。
“想不到你小子还真有点本事。”老丈将烫好的酒放到冯远道面前。
冯远道不喝酒推辞了一下,又想询问老丈关于“夜游症”的事,可那老丈却不放过他,用手指了指那碗冒着热气的就示意冯远道先把酒喝了再说。
冯远道略微迟疑,端起碗如灌药一般把酒倾入喉中,立刻面色红润了起来。
老丈见状哈哈一笑,也不再搪塞,给自己也倒了一碗说道:“我们村子无名无姓,可在村子建立之初便有两条古训,这其一是不得擅入后山山坳,以免惊扰山中精怪而生祸端,因此村中靠山却不打猎以耕种维生。一天,当时村中的族长,也就是毕家先祖在巡山的时候见到几个穿的姬已国模样的人鬼鬼祟祟的,见到巡山的人们扭头就往深山里跑,巡山人追了上去直至追到了后山山坳,大多数人不敢进去,只有毕家祖先带着三四人追了进去。”说到这,老丈喝了口酒:“姬已国本就供奉鬼神,这下也更让人们确定这山坳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后来毕家祖先一行人悻悻而归,并没有找到那二人,也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东西,只是没出几日毕家祖先便患上了你们说的夜游症,代代相传。”
“那现在后山山坳…”
“依然是禁地。”紧接着老丈又给冯远道讲了近几日村子里发生的那些事,一桩桩血案听得冯远道心惊胆寒。
转日,冯远道正准备出发去寻毕家踪迹,结果被村们围了上来请求冯远道多逗留几日,帮忙悄悄自家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