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好手段,顷刻间便可点化草木,鸿旬不敢懈怠,只是不知为何要暗中跟着我们。”姜鸿旬虽称其法师,语气可并不客气。
铁头陀毫不思索对答如流:“有人解开了小僧的封印,小僧当然要跟进来看看。”
“你是北祝人?”
“非也,那贤陵玄针箓实则在北祝失传已久,小僧有大机缘偶然习得,施术仅为防后人误入归墟,不料想今日竟被姜大侠所破。”
姜鸿旬继续质问:“那又为何叫冯胜田铸尸解剑?”
“尸解登仙。”铁头陀道。
姜鸿旬冷笑一声:“哼…法师修的这是哪门子的佛法?”这句话铁头陀倒是没有回答,姜鸿旬又继续问道:“法师可知这逢仙村三百年前发生了什么?…可与法师有关?”
“姜施主说笑了,三百年岂是凡人之寿?…呃……施主可否将枪放下说话?”说着就要用手去拨姜鸿旬的枪头,姜鸿旬手腕一旋,弹开了铁头陀伸来的手:“最后一事…”
姜鸿旬眼神如钢刀般锋利,仿佛要看破铁头陀的铁面,一字一顿的说:“法师可是…此处归墟的‘道茧’?”
这次铁头陀没有去刚才问答那般急着回答,而是静默的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许久铁头陀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小僧便是‘道茧’。”说罢抬手把姜鸿旬的枪尖拨到一边:“只是小僧愚钝,尚未悟得比地究竟是何道。”
姜鸿旬把被拨开的枪立在身侧,眼神中仍有疑虑,依然紧盯着铁头陀,冷言冷语道:“法师刚刚的话里有多少是真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铁头陀说着,言语中有几丝笑意,把手伸进自己衣襟中摸索了一阵后,掏出一块样式极其罕见的猪形玉佩摊在手掌中示给姜鸿旬看,说到:“玉豕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