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朱重三也微微变色!
今天朱重三带着张辰上山,的确有让张辰进入书院的想法,这件事对恭王府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但对张辰本身来说很重要。
这段时间,他一直带着张辰的目的实则是为了让张辰明白,往后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王府,许多有心人都一定会因他的身份而接近,这种接近一定是有所图谋,但张辰必须做到和任何人都有足够的疏离感。
在这种情况下,给张辰一个书院的身份,是能让他更有足够的理由和底气,同时,他担心张辰以后会因某些人许下的重利而迷失,虽然从目前的了解上看,张辰并非这种人。
朱重三希望张辰最好能够拜在某位大儒门下,这样某些人就算想要接触张辰,总会多出一些顾忌,只是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山上做学问者千百万,真正称得上大儒的不过寥寥几人,而且许多人早已不问世事不收门徒,只是开一场大课,且每次大课一定门庭若市。
他寄希望于张辰能有一些做学问的天赋,这样他才好求一求自家老师,走一走后门关系。
结果现在,情况好像出乎意料,丹陈子看着张辰的目光好似瞧着稀世珍宝,这一刻阵法的光芒还如日月,整个山头都有虚幻的遍地花开,这代表一个人在学问天赋上的基础。
不远处,还有另外几位大儒匆匆赶来。
朱重三发现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张辰,哪怕他自诩官场沉浮,见过了不知多少强人,现在看着张辰,竟生出了一种却见群山隐云端的神秘。
“他究竟是什么人?”
丹陈子在经历了瞬间极致的震撼后,低头看从阵法之中延伸出来的那些枝枝蔓蔓,粉色的黄色的小花儿还在延伸,就好像一只只伸向天空的手掌。
这位举世闻名的大儒夫子,看着那些手掌,布满了岁月风霜的脑袋里充满大大的疑惑,心想老夫在世上也有七八十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带着这种疑惑,他看向自己曾经的弟子,“重三,这位,他究竟是什么人?”
朱重三自然明白,丹陈子问的并不只是张辰的身份,最重要的是出处,但他现在也无法对这件事情做出解答,讷讷道:“学生也并不清楚,或许,还是需要学生的岳丈才能解答。”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王爷也不知道。
另一边,几位大儒匆匆赶到,自远处的时候已经因这里花团锦簇的茂盛而惊奇或惊喜,最后目光落在所有异象的中间,也就是张辰的身上。
“风姿卓越,潇洒倜傥,一看就是有凌云之志的良才,倒有老夫的年轻时候的几分气度和英俊,恰逢我如今年近八十,便收下他做老夫的关门弟子吧!”
朱重三看过去,说话的这位是学院夫子之一,已多年没有收过弟子,就连当今几位皇子都曾几次请求,希望能够拜入他的门下,却被婉拒,说什么年事已高,已没了收徒的心思。
结果现在,因为张辰,这位大儒打了自己的脸,实则也算打了那几位皇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