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四人正两两对招,参差笑骂好不轻松。丹霞子持剑而立道:“师兄,你的剑法使得是越来越贯通了,我已然接不住你的快招了。”李慕炎停下手将长剑插在一处土包上摇摇头说道:“这些年来,你我师兄弟之间切磋,对大家招式身法都早已熟知;只稍快一步便可破师弟招式。”李慕炎抬眼看向远山又道:“江湖上不知有多少豪杰,我们这些功夫也不知算得上几流呢?”此话不假,虽说群英会并不强求名次,但怕就怕自身功夫不济辱没了师门名声;到那时节,本就凋零的静虚宫哪里还有翻身之望呢?
众人一听也不免打鼓,唯独陆逊看得较开:“哎呀呀,几位好师兄,与其担心这些倒不如大会前去找江湖上的好汉、大侠们比试比试,到时候即便输了也没在天下英雄面前丢脸。”陆逊跑到李慕炎身边揽过胳膊道:“大师兄大师兄,你也别太过沮丧;我看大师兄你怎么着在青年高手里面也能算得上二流的。”陆逊说罢还不忘竖起一根大拇指。
赫连韬拿着刀鞘上去照着陆逊脑袋给了一鞘,瞪着眼道:“胡说八道,大师兄怎么可能是二流高手,要做也要做第一流的;你这话分明也在说我是二流咯!”赫连韬向来与李慕龙不分伯仲,一听陆逊把大师兄分成了个二流,那自己岂不也是二流的了么;陆逊自然要吃赫连韬这一鞘了。
陆逊护着头顶边躲边叫到:“哎哟,哎哟!二师兄你不是二流……不是二流;你呀,顶多算是个三流高手。”刚躲开赫连韬的敲打,陆逊嘴上更是不饶,说毕一个纵身跳上了屋顶不见了身影。“混账小子,看我不敲你个满头弥勒包!”赫连韬哼哧着粗气也追了上去,但论轻功哪里是陆逊的对手。
此时,当场只留下了李慕炎和丹霞子;二人相对而坐又谈起心来。
丹霞子紧盯着李慕炎说道:“虽然师弟虚长几岁,但自入门一来却多得师兄照顾提携;还记得初练紫阳诀时,第一句‘气也,天地之始,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怎么也领悟不通;若不是师兄在我头顶敲得那两下,我怕是早被师父逐出山门了。”丹霞子悻悻然拨弄着地上草。
李慕炎似是被勾起了回忆,轻轻一笑道:“呵呵呵,记得记得;那时我还想这个人怎么练功直打颤?非是不用心!我也只是想恃长凌幼,便敲了你两下。谁知你居然还对我说‘多谢师兄’,哈哈哈,还记得我一脸懵懂不知所以呢。”李慕炎转而哈哈大笑,丹霞子也微笑以对。
丹霞子继而道:“他人不知师兄,师弟我可是熟知师兄品性;师兄不是争名夺利之人,更不是轻言放弃之人。坦荡如师兄这般,你是不会为此事烦恼的。”丹霞子站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泥土站在旁。李慕炎点点头:“我唯一之心愿就是能助师傅完成大志,第一第二我都不惦记,这次定会拼尽全力也要让江湖上英雄豪杰看看咱静虚宫的气势。”李慕炎猛然拔起插在土包上的长剑,持剑而舞;丹霞子则站在一旁点头心想:“师兄剑法已无可突破了,待时日久了内力更为浑厚,怕也不惧那些所谓武林前辈了。”
“师弟!”丹霞子回过神来应道:“啊?师兄有何吩咐?”李慕炎将剑持在身后,走至近前道:“我看不如后天跟师傅说一声,咱们师兄弟就直接上路吧;四师弟说的没错,与其到时真在天下英雄面前丢了脸面,不如早些日子下山;咱师兄弟四人到江湖上历练历练,这一来看看同辈中人都有哪些高手,二来也可以行侠仗义练练武功。”
丹霞子听师兄如是说也认为可行,点头回应,但又摇头面露难色。李慕炎不懂丹霞子之意问道:“怎么?有什么不行的么?”丹霞子说道:“师兄说的是,早些下山固然是好开眼界,多结识些豪杰。可咱们兄弟四人都下得山去了,师傅怎么办?就算悔儿留在山上陪着师傅,我也怕他照顾不好。”丹霞子顾虑的也不无道理;虽说往常三餐吃食、柴米油盐都有悔儿一人操劳,但是照顾灵虚子向来是由丹霞子来的。灵虚子几时醒、几时要喝茶、喝几品的茶丹霞子都了然于心,也照顾的属实周到。
如若四人早早下得山去,一去便是两三月,也确实让丹霞子不放心灵虚子的生活。可如果丹霞子不去的话,大师兄面前一个易怒脾气的三师弟和一个不谙世事又古灵精怪的四师弟;大师兄面前又没个能拿主意的帮衬也是不行。所以,丹霞子是既赞同又有顾虑。
李慕炎点头道:“哎,瞧我这光想着下山了,这山上的事还没个交代。不然,我们去请教师傅,一切都以师傅的意思行事便是。”丹霞子赞同道:“好。”言毕两人便向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