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人想了一下，同样认真地点了点头。

“别误会，我没有否定你的意思，确实只要没有那个疯子在，对于我们而言哪里都是自由。”

老校长再轻轻地拍了拍阴影人的肩膀。

“只不过，自由之间亦有差距。”

它笑得很开心。

“人性可真是个好东西啊，虽然我不知道你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玩意儿，但要是从未被人性束缚过，又哪里知晓过自由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阴影人似乎从老校长那光影交错的脸上看出了迷醉的神情来。

“小李啊，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别看我那老乡是非人，它身体里的人性之充沛哟~”

带着白大褂老头儿走在省城研究院里的老校长，看了一眼周遭的实验品，摇头说道。

“不怕你们觉得不好听，说不定比起你们手上这一批又一批注入了我些许光辉的人造非人，我那位老乡的人性可能还要来得更足一点。”

小李亦步亦趋地跟在老校长后边搭腔道。

“领导，不怕您笑话，说实话我其实一直没弄懂你口中的人性到底是什么，可怜我这搞研究搞了一辈子，却还是连您口中的基础单位都没弄通透。”

老校长一边看着研究院里的小李，一边看着省府办公大楼里的阴影人，呵呵笑道。

“研究嘛，哪有一蹴而就的道理，小李啊，你厚积薄发的机缘或许就在眼前了哦。”

它笑呵呵地鼓励白大褂老头儿。

“要是到时候你一飞冲天了，可别忘了省城的老领导哟。”

小李赶忙说道。

“领导您这玩笑可开大发了，莫说我这研究八字还没一撇，就算哪天这人造非人真成了，我忘了谁也不敢忘了您的提携之恩啊！”

他接着再表忠心。

“别说是我了，就是...就是那几位也不可能忘了您的功劳。”

他瞥了一眼周遭的实验品。

“毕竟就算是那几位，他们此时心心念念的终点也不过是您和您那位老乡的起点而已，就算真成了，那也妥妥是您的后辈罢了。”

老校长不置可否。

“那几个小子当初刚满月的时候我还祝福过他们，恐怕他们的父辈再是开明也想不到他们会作出今天的选择吧？”

小李不敢接话，他同样听不出领导话里边的喜怒哀乐。

“不过倒也说不定，一是当初局面实在太糟，二是你们那时候的技术也确实不过关，三么则是我那时候刚出来不久，人性足归足，但多少有些事情还是没弄明白，至于如今么...”

老校长发出了一声感叹。

“人性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