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我的话吗?”主子声音不大,怒意却掩藏不住。
必安一阵心惊,从慌乱中回过神来,慌乱地应了一声“是”,弯腰将地上的玉婶儿抱起来,快走了两步,却见阿南还怔怔的望着主子,咳嗽了一声,硬着头皮问:“姑娘不跟我一道走么?”
阿南恍若未闻,又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贴在他身上。
他下意识往后退,怒目圆睁,转而瞪了必安一眼。
必安目瞪口呆,却也不敢再多看,忙转身出去了。
阿南一直看着他,眼神越来越亮。
他选择视而不见,眼神越来越冷。
阿南忽然惊觉自己烫伤了他的手,一时心急,便迈步向前抓住了他的手,凑近细看,带着哭腔问:“疼不疼?”
没等他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只见她十分焦灼地进了他的屋子,张望之下将他刚刚用来洗脸的冷水盆端了出来,往廊凳上一搁。
她就这样自然地再一次牵起他的手放进冷水中,捉住他的手腕,轻轻按着。
她的手又小又白,细腻圆润,不见一丝瑕疵,丝藤一般缠在他又黑又大骨节分明的粗粝大手上,让木盆里的水看起来格外清澈。
他左手还托着盘子,低头望着眼前这个软软糯糯的少女,耐心被消耗殆尽。将手里的托盘塞往廊凳上一丢,直接将手从盆里抽了出来,轻而易举便挣脱了她的手,面色黑沉,怒道:“你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