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的争斗逐渐白热化起来,没人再去分心从尸体上寻找钥匙,而那些原本萎缩的人们逐渐被面对死亡的恐惧激起巨大的能量和动力,他们开始放弃躲避并与其他人开始正面交战,可那名编号为七的女孩却没有改变自己一直在躲避的做法。
看台上的观众们也开始陆续下注,利兹玛尔叫来侍者问了问目前的赔率,侍者告诉他一号、十三号、以及三十四号是目前赔率最低的,而七号正好是赔率最高的。利兹玛尔看向场内,赔率最高的三人无一例外都是青壮年的男性,他们的身手十分不错,已经不知道收割了多少人的灵魂了。
“该死!该死!该死!”
利兹玛尔循声望去,那是坐在最后排的一人,听声音应该是位中年男士,这反映估计是他买的那人出了什么意外。
利兹玛尔又一次将视线放回场内,他看到那一号用自己手上长柄的刺球一下扫中了三十四号的背部,刺球上尖锐的长刺一下从他胸前贯通而出。一大口鲜血从三十四号嘴里涌出,他的身体也随之瘫软下去。可他没有立刻似乎,他依然张着嘴用力呼吸着,可他眼睛中渐渐散去的光告诉别人他活不了了。利兹玛尔想,这可能就是刚刚那个男人怒吼的原因吧。
随着三十四号的死亡,原本有些拥挤的地下室内只剩下三个人了,一号、十三号、以及那柔弱纤细的七号。
他们三人分别站在房间的三个角落,利兹玛尔发现一号和十三号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小伤,可七号身上似乎只有别人身上的血污。这时七号开口,
“十三号,我们联手吧。”
七号的声音清晰的传遍屋子的每个角落,她的声音十分柔美似乎还有一点刻意的媚态。
“和你?”
十三号的语气中满是不屑。
“我知道钥匙在哪儿,而且你独自杀我不比杀他简单吗?”
七号将自己的长发别到而后,算得上清丽的脸上带着不符合她气质的娇媚的笑,不得不说她的身材极好,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和玲珑有致的曲线在站上了暗红的血液后有一种引人堕落的美感。
十三号只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干,本来就被杀戮激起的兴奋此刻更是变得无法控制,但他的视线其实一直没离开一号,那是他最大的威胁。他想,是啊,一个女娃娃而已,若是只剩他们了他可有大把时间好好享受。
“好!”
在他简单回答后,他开始慢慢向七号靠近。十三号手里拿着的是一把耙子,这东西有尖锐的锯齿可以一点点将人的皮肉撕扯下来但又不致死,而且这东西的把手比一号的那个刺球要长,这是个不小的优势。
观众席上的人们又开始了一轮下注,齐娜子爵也非常豪横的一口气压下两根金签。
就在这时,一号趁着两人还没汇合,猛地向七号冲去,他高高举起刺球眼看就要落在七号头顶,而七号并没有慌乱,她向侧面甩出自己的鞭子一下缠住十三号的脚,并用力一拽,自己再向后用力跳去。
在惯性的作用下,十三号一个踉跄摔在了七号刚刚站立的地方,而这是刺球已经落下,十三号恶狠狠的盯着落在他身后的七号将手里的耙子朝七号用力捅去。
刚刚站稳的七号来不及躲避,被耙子插中了胸腔中间,但还好并不深,而这是一号手里刺球已经精准的落在了十三号的脑袋上,一瞬间白色的浆液溅洒的到处都是,他的头一下瘪了下去,但头骨似乎卡住了刺球的尖刺让一号一时间没有拔出自己的武器。
七号没有思考,她用力将插在自己胸前的耙子拔出来,带细密倒刺的利刃一下撕扯下她胸前的一缕缕血肉,但她顾不得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