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头领,老朽今日真是大开眼界,贵属下一个轻功盖世、一个暗器惊人,在江湖上竟然默默无闻,实在令老朽百思不得其解啊!”
我仰天打个哈哈:“名利于我如浮云嘛,而且老果你说错了,这两位可不是什么属下,我梁山一百单八条好汉,意气相投、同生共死,乃是异姓的兄弟,胜似一奶同胞,我宋江不过是得众兄弟抬爱,坐了聚义厅上头把交椅,其实我们人人平等,我们是一个民主进步的社团!”
我这儿满口跑火车,但是梁山众兄弟脸上都露出“正是如此”的表情,连对面的真柄兄弟、竹签才藏等人,也露出一丝意外之色。
果心没能拿住我的话把,冷笑一声,也不再纠缠,端起酒来,众人连干三杯,各自落座。
“老果,你们头一阵打算派谁上啊,是不是这位竹签才藏?”
“宋头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一场一场的比,何其耽误时间,也难免选择对手的诸般算计。老朽有个提议,不如三场一齐上,你我双方各出三人,抓阄做对手,宋头领以为如何?”
我心念电转,果心这个提议超乎我预料之外,我还以为他要搞田忌赛马那一套呢,我需要尽快评估这种模式的优劣。
可儿才藏的出现是一个变数,他的武力肯定在真柄兄弟之上,能不能超过孙立不好说,但武松这一点,我们仍稳稳占据优势,综合衡量,我方的胜率在八成以上。
那就打呗!
“老果啊,我原则上同意你的意见,不过这个规则咱们还得商量商量,怎么为赢怎么为输。”
“这还不简单么,死了的自然就输了,还要什么规则。”果心阴测测的说。
我眼皮子跳了一下。这是要打生死擂台了,果心这老东西心挺黑啊,不过看看武松孙立他们,眼睛连眨都不眨,我才醒悟对这些刀头舔血的江湖汉子来说,与人交手本来就是生死不论,订出多少条规则、这不能打那不能动的擂台才叫奇怪。要不然你看小说里打擂台,动不动就把人撕了、把人扔石头上了,手黑着呢!
可是他们不介意,我不能不介意啊,这些梁山好汉可都是我的宝贵资源,少一个我的实力都要大受影响。
“老果你这也太粗野了,不行不行,我来提几条吧。嗯,就以这比武场为界,打出界的就算输,还有自动认输的也算输……”
“死了的也算输!”
“……好吧,你特么还挺执着。”我挠挠头,算了,反正现在是我的赢面大,你要找死那也由着你。
“我方出战的是,可儿才藏吉长,真柄十郎左卫门直隆,真柄十郎右卫门直澄,三位武士。”果心面色一整,肃然道。
“我方出战的阵容是,武松,孙立,还有……”我的视线掠过一众梁山兄弟,燕顺挺了挺胸脯,李应是无可无不可,扈三娘瞪大了双眼,冲我捏紧了拳头,狠狠一比,玉臂粉拳、霸气侧漏。
“呃……还有扈三娘。”眼前亏吃不得呀,再说也的确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
可儿才藏一皱眉,将肩扛的大枪重重往地上杵下,沉声道:“阁下,为何派一女子上阵,可是蔑视在下等人么?吾可儿吉长,乃名门稻叶氏之家臣,苇原之武士,与女子交手,乃吾辈武士之耻辱!”
扈三娘闻言大怒:“兀那汉子,好生无礼!你家姑奶奶是个不戴头巾男子汉,拳头上站得人、胳膊上跑得马,你敢小瞧于我!今日我也不抓甚劳什子阄,偏要跟你放对!”
王英也来凑趣:“你这鸟汉有眼无珠,岂不知我家娘子武艺高强……哎呀娘子脚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