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几个兄弟都是章奴族部中的勇士,本想着出行时间还早,就没乘船南下,想要瞅一瞅沿路风貌,没想到却遭人暗算,也不知今夜能不能找到个安身的地方,章奴的伤怕是骑不了多久的马。”
赵嵩看了看前面趴着的耶律章奴,既然此人姓耶律,是辽国的国姓,那今夜自己算是赌对了,跟着他们起码能保自己三人一段路无忧。
但这国信使到底是该如何称呼,赵嵩还没弄明白,索性也就试着说道:“国使背部伤重,使团中可曾携带烈酒?”
骑在马上的一个伤员答里孛听了说道:“我这有酒。”
“还请借我一用。”
答里孛将腰间的酒囊解下,递给了赵嵩,扒开塞子先是闻了闻,仰头喝了一口,
答里孛这酒不但度数极高,还劣质无比,毫无酒香气可言,呛的赵嵩一口又将酒吐了出来。
惹得答里孛几人“哈哈哈”的大笑。
“我这可是草原勇士才能喝下的烈酒,你们自然是喝不惯。”
“我并非是要喝,这是为了给你们国使治伤。”
牙不里也笑着问到:“你是一个大夫?好像你很会治病,可你治病的方法又是我从未见过的。”
赵嵩笑了笑道:“我只是军中草泽,算不得大夫,不过边军中待的久了,知道些救急的方子。
只是这方子会让国使更加疼痛难忍,还是等会儿寻到了住处,再为章奴治病吧。”
耶律章奴一愣,还以为这是赵嵩刚才听他贬低禁军,故意瞧不起自己,嚷着要让赵嵩立马就试试他治病的方子。
“我要是哼一声就叫你声爷爷。”
赵嵩也懒得和他争执,还好牙不里制止了耶律章奴的胡闹,这才让他又安生下来。
行了一个时辰左右的路,这才见前去探路的阿里奇几人回来,探到了前面不远就有一个庄子,众人也就赶忙加快了行路,直到深夜才投奔其中。
这处庄子占地宽广,但只一户张姓,据庄子里的佃户说,这方圆几十里都是刚放他们进来的张员外家田产,
听完更是让赵嵩咋舌,这搁到自己前一世,相当于一个村的土地都是一家人所有,可见这员外为何不吝半夜给他们一行人腾出些地方暂住,倒也算是个大方的。
赵嵩不忘睡前先给耶律章奴治伤,免得这自己好不容易救下的国信使暴毙了。
“你们几人分别把国使的手脚按住,务必别让他来回动弹,再找来些干净的布匹,好一会儿包裹伤口。”
“不用人按,区区这点小伤,你只管来。”
见这耶律章奴还在嘴硬,赵嵩也就懒得废话,给田大和老俞递了个眼神,两人自然会意,一前一后的守在趴着的耶律章奴身边。
等到赵嵩一口酒喷下去,耶律章奴瞬间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幸好田大和老俞两人按着,这才没让他跳起来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