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去哪?”
阮明答道:“看来北舆城已经闭门坚守,做好了抵御匈奴的准备,我们不必再入城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想办法解救武泉之围,就算匈奴不善攻城,但迁延时日冯将军也会断粮。”说着,他又拿出地图:“现在我们向西前进,云中是朝廷援军北上的必经之路,我们就在燕岭道等待王师。”
一行人按照阮明的想法向西前进,行了一日,终于在傍晚时分望见了燕岭道。
几人刚想下马休息,突然从北边传来嘘溜溜的哨声,几个匈奴的斥候正向他们这边杀来,“是匈奴!”刘福长得高眼神好,先喊了一句。
“怎么办啊少爷,咱们赶了一天的路,怎么跑得过他们?”王安走马挡在阮明身前。
阮明不语,朝凯尔使了个眼色,凯尔会意,从背后将弓拿在手里,又从马鞍旁挂着的箭囊里抽出三支金雕箭,气定神闲,张弓搭箭,瞄准了迎面赶来的匈奴斥候。黑马感觉凯尔胯下用力也稳住了蹄子,纹丝不动。
嗖!嗖!嗖!三支金雕箭射出,弓如霹雳,箭似流星,正中其中三个斥候的咽喉,那中箭的匈奴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就栽落马下,一命呜呼。
其余两个斥候一见对面竟有百步穿杨的高手,赶紧调转马头准备逃跑。
“留一个问话!”阮明赶紧喊道。
凯尔嗖嗖又是两箭,一箭插入那个正在勒马的匈奴的耳内,那匈奴只觉得耳中忽有凉风灌入,随即一侧身体沉重麻木,眼前漆黑,头晕目眩,跌落马下,当场毙命;另一箭射中了已经调转马头的那人的后背心,这箭力道不大,入骨不深,但位置却极其刁钻,中箭的匈奴也知道伤势不重,两手并用向后背抓去,却因身着轻甲伸展不便,刚好够不到箭支,拔不出来,若是继续赶马逃跑,一路颠簸,回不到营里就会被这一箭要了小命,无奈只好趴在马上,等候发落。
凯尔使出这一手神射本领,惊得旁边三人目瞪口呆,王安、刘福不禁感叹:“少侠真是神射,有你在身边我们还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阮明虽然知道凯尔身怀武艺,但没想到竟然如此精湛高超,看样子单这一手射术便已经能独步天下了:“兄长这射箭的本领堪称世间罕有,怕是只有百发百中的养由基和飞将军李广可以匹敌了!”
“贤弟谬赞了,咱们快过去吧。”凯尔收起弓箭,翻身下马,牵着它向前走去,边走还边不忘回收起几个匈奴尸体上的金雕箭装回箭囊。
几人来到近前,那后背中箭的匈奴斥候正倒在马上哎哟不断,气也不敢喘得太大:“哎哟……疼死……爷爷了,哎哟……”
凯尔拔出乌桓剑抵住匈奴的咽喉:“你从哪来?”
那匈奴还算惜命,慢悠悠柔声回答道:“我从……北边来。”
“废你娘的话!”王安照着匈奴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皮肉相连,那匈奴感觉一阵疼痛从后背传来,赶紧补充道:“哎哟妈诶……从……右贤王的军营来。”
阮明接着问道:“右贤王沃台也到了?他从西边草原带来多少兵马?”
“是,丘林沃台大王带了精兵一万五千,在距此地不足百里扎营。”
闻言阮明心算着匈奴的兵力:匈奴单于赫连轲莫顿领兵五万,左贤王呼延索利领兵两万,右贤王丘林沃台领兵一万五,这可就将近十万大军啊。
“那你们的单于轲莫顿又在何处?”
“这个我不知道。”
王安照着他屁股又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