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稍后随我一同回去吗?”
绿绨往前迈了一小步,紧紧地搂住陈拾的胳膊,动作举止比平日里更亲昵了许多!
陈拾心中虽感诧异,但并未多想,只当是小姑娘第一次见粉丝,有些害羞罢了。
“我先不回去了,那位王兄可是说好了,要在天香居请我吃大餐的,我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放人家鸽子啊!”
“哦?这么说来,这位王兄是哥哥新结识的好友咯?”听闻此言,王源生赶忙从旁走出,满脸谄媚之色:“绿绨小姐,幸会幸会,在下王源生,吉星杂货铺便是我家的产业。”
“王公子不必如此多礼,您直接和我哥一样叫我绿绨就行。不知道你们中午的宴席方不方便带我一个呢?我自小在戏班里长大,还不曾领略城中的风景呢!”
“这……当然方便!能与绿绨小姐一同进餐,乃是王某的荣幸!”王源生激动得说话都有些结巴。
陈拾见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这么定了,天香居的饭价可不低,王兄的钱包可还富裕?”
“嘿嘿,富裕,必须富裕!我现在就去订个包间,等这出戏落幕,你们直接去天香居寻我便是!”
说罢,王源生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唉,我后悔了!”
占星灿突然开始捶胸顿足。
陈拾感到十分困惑:“占兄,这又是怎么了?”
“唉,明明是我和陈兄最早认识,但是请绿绨小姐吃饭的机会却被王源生这小子抢走了,我真的好后悔啊!”
占星灿满脸懊恼地说道。
他的几个朋友们听后,也纷纷表示赞同。
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们这些人都是来自轩月城的商贾子弟,家里自然不会缺钱,而他们最渴望得到的无非就是一些名声罢了。
如果将来绿绨真的成了轩月城有名有姓的人物,那么今天这顿饭传出去,绝对能给自己脸上贴不少金!
“嗐,我当是什么事?你们这些有钱人还真是钱多的没地花,请吃个饭还要争个先后。
星灿兄,别郁闷了,倒是给我介绍一下你剩下的三位兄弟!”
那三人显然早就按捺不住想要自我介绍一番,但之前却苦于没有机会插话。
“这位乃是城东惜颜胭脂铺的少东家——顾孟回。”说话间,只见一名身材瘦高的男子缓缓起身,向着众人微微颔首示意。
或许是因为长期与胭脂水粉打交道的缘故,他的身上的确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
“而这位呢,则是马长余,仗义疏财,轻侠豪迈,其家族所经营的正是赫赫有名的九安车马行!”
马长余果然如占星灿所说的那般爽朗直率,二话不说便拍着胸脯打起了包票:“陈兄、绿绨姑娘,你们二人日后但凡想要出城或是购置些牲口家畜什么的,尽管开口,届时,我定当将店里最好的,亲自送到府上。”
“如此甚好,多谢马兄美意!”陈兄拱手道谢。
“切莫跟我这般见外!”马长余大手一挥,笑着回应道。
“至于最后这一位嘛……你们可千万别被他憨厚的外表给骗喽!别看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却是我们当中最花心的一个,身边的红颜知己早就超过了一掌之数!”
陈拾看向最后一人,那人连忙站起来,拱手作揖,“陈兄好,我叫宋锦阳,是锦绣布庄的少东家,你别听占星灿那家伙瞎说,我可不是什么轻挑孟浪之徒,那些红颜知己每一个我都是真爱。”
“宋兄不必解释,兄弟我信你!”陈拾微笑着点点头。
“陈兄,好兄弟,你比占星灿这些狐朋狗友实在是好太多了,以后陈兄要是做衣服,尽管找我,保证给你用最好的布料,不收一分钱!”宋锦阳拍着胸脯说道。
“哈哈,那就先谢谢宋兄了。”陈拾笑道。
“喂喂喂,宋锦阳,你这家伙,卸磨杀驴倒是有一手,刚才还是我介绍的你呢,怎么转眼间就骂我狐朋狗友啦!”
占星灿气呼呼地冲着宋锦阳嚷嚷道,一边说还一边挥舞着拳头朝他走去。
宋锦阳见状不妙,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同时赔着笑脸说道:“哎呀呀,星灿兄息怒息怒,小弟我哪敢啊!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哈~”
“哼!少来这套!”占星灿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继续向前逼进,并挥起拳头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吓唬宋锦阳道:“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啊!疼疼疼……轻点轻点啊大哥!你该不会是真想把我活活打死吧?”宋锦阳被占星灿轻轻捶了一拳后,便故意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大喊大叫起来。
也幸亏戏台上此时已经落下了帷幕,不然如此大喊大叫,指不定被人打出去。
“几位别再胡闹啦,现在也差不多该动身前往天香居咯,再不走,想必源生兄就该派人来催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