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着管家,直视对方的眼睛说道:“我做生意有自己的规矩,要买娟白酒,必须要付订金,连太子府都照规矩办事,齐王府不付订金,自然不能送。”
李管家名叫李义,齐王平日做什么事横行霸道惯了,手下的人自然学的有模有样。
他冷笑说道:“规矩,规矩是人定的,我问你,既然说规矩不能违反,为什么我不给你订金,你今天还特意送酒上门了,你自己不是违反你说的规矩了吗。”
秋白道:“齐王府说要送一百瓶酒,但规矩是订金要付一半,既然没有订金,那我只能送五十瓶,所以不算违反规矩。”
李义一拍桌子,脸上露出不屑和恼怒的神色,大声吓唬道:“让你送一百瓶,你居然敢送五十瓶,你是不是看不起齐王府。”
秋白斜眼看着他,丝毫不惧,也不说话,就愣愣的看着他。
李义发了一通脾气,见秋白直直的看着自己,如看傻子一般,更大怒道:“小杂种,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看不起齐王府。”
“我不是看不起齐王府,是看不起你。”
秋白脱口而出,他有现代人的自命不凡,就连面对秦王时,都有某种心理上的优越感,何况面对一个管家了。
李义见秋白如此无礼,他还是第一次受到孩童的无礼羞辱,从椅子上坐着起来,伸出巴掌向秋白的脸上扇去。
“你想以大欺小吗!齐王府欺负人了,齐王府欺负人了。”秋白在屋内大声嚷道。
秋白破日功初成,运转功法。力气比李义大的多,看他伸出巴掌,一把抓住对方手腕,用力向前一拉,李义的身子向前爬去。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鼻子瞬间破了。
李义摸了下脸,见满手鲜血,更是暴跳如雷,在屋中扫了一圈,看到桌上摆着鸡毛掸子,抓起来向秋白脸上抽去。
秋白自忖和对方打一架,自己自然不会吃亏,但这是齐王府,自己虽然瞧不上李义,但对方毕竟是齐王府管家,真闹大了,自己肯定吃亏。
所以我一边大声哭喊着一边跑出了屋子。
一人追,一人跑,秋白又特意用嘶哑之声大吵大闹,瞬间惊动了齐王府的所有人。
齐王府的下人奴仆最先赶来,看到李管家追着一个孩童在打,模样如疯颠状,自然看的目瞪口呆。一个个上前拦阻,好言相劝。在他们看来,李管家虽然看起来模样极惨,但拿着鸡毛掸子去追杀一个幼童,终究有些不像话。
李义被奴仆拦住,怒气未消,疯狂辱骂着秋白,身子跃跃欲试的想前扑去,在他看来,秋白不过是一个卖酒的商人,即使他年龄小、酒卖的贵,和齐王府管家比,依然是不入流的人物。
何况这个人对他没有丝毫敬意,以往齐王府需要什么东西,那些商人不但双手奉送,而且模样恭谨,识趣的,赏几个银子,不识趣的,不但一钱不付,还让对方的生意在长安城做不下去。
这个小杂种,不但不识趣,自己还在他面前吃了个大亏,他自己认为刚才跌倒是一时不慎、用力过猛的缘故,根本不相信就是秋白捣的鬼。
秋白本来想此时离开齐王府算了,但又明白此事不能善了,若是今日躲了,以后会面临齐王府无休止的麻烦。所以也不打算逃跑,站在不远处看着李义,反正李义有人拦着,对方也打不到自己。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好吵的。”
就在此时,一个悦耳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听到此音,所有的奴仆全都垂手站立,李义丢下鸡毛掸子,神色紧张,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