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包子,肉馅,加一起就让人垂涎三尺。
余下的三个他没吃下,就放在怀中带回了家。
一家人也被肉包子馋坏了。
爹、娘各一个,媳妇怀着肚子也一个。
吴小六吞咽着口水,低头吃着粥不说话。
忽然,一只包子入了他的碗。
“我跟你娘胃口小,分吃一个就行了!”老爹若无其事道:“你吃吧,别浪费了。”
一家人吃着包子,都不说话,享受着这难得美味。
“小六!”饭后,一家人院中乘凉,老爹忽然道:“这舒王殿下是个有心的主,你得小心些!”
“咋了?”吴小六不解道。
“人家这是要收买军心,好让你给他卖命呢!”
老爹沉声道:“这是惯常的招数,你记得,如果真有事,把这带上。”
他就拿出一个简陋的铠甲。
说是铠甲都侮辱了它,不过是小半锁子甲,没有后半身,余下的部分只能遮住胸口和肚子。
如果非要穿上,还得如肚兜般系上绳子,吊在脖子上。
“爹?你这?”
“先祖在京营可是大官,当上了游击将军,到我这辈没落了……”
“不是,我想问另外半边呢?”
“卖了!”老爹气恼道:“就算是卖了半边,那也是百来块呢,能保命的玩意!”
“明天起就穿上。”
吴小六只能老实穿上。
接下来几天,训练的难度逐渐在加大,不过伙食供应却不断,干饭和馒头管够,还有蛋羹、肉汤喝,别提多美了。
吴小六最喜欢蛋羹拌米饭,如果加点酱油就更美了。
半个月后,税丁是有点基础的,被操练得有模有样。
舒王忽然在傍晚时分来了,没有解散大家,反而抬上了一箱箱银圆,以及香气四溢地红烧肉。
红彤彤的肥肉,彻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想必大家早有预料,今个我就摊牌了,待会你们要去清剿私商,他们不仅逃税,且还不给咱送钱,实在是胆大包天!”
“这私商,不剿不行,再不清剿,海关就空空了,到时候大家都得回去种田!”
“凭什么私商吃香喝辣,让咱们喝西北风?”
舒王的话情真意切,立马激起了众人的愤慨,失业的威胁让他们如芒刺辈。
谁不知道种田是最苦的行当?
“今夜咱们剿私商,独生子留下,其余的每人十块银圆,事成后再拿十块。”
“若是没了,抚恤一百块。”
舒王站在高台,头顶着月亮,格外的高大,说的话掷地有声:“本王说到做到,从不食言!”
吴小六这才恍然,我爹原来说的是真的。
他一时间退缩了一步。
但想着如果有这二十块,家里木屋就能修修,也不会漏水,再买只猪崽给老爹养着,添上两只鸭和鸡,到时候天天就能吃蛋……
摸了摸胸前的锁子甲,他咬着牙去报名。
捧着一碗红烧肉拼命吃着,狼吞虎咽。
所有人都一样,几乎把脸埋在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