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镇子的街道上,整个镇子静悄悄,只有零星的几名军官或士兵,不知道出于什么公务前往镇子的不同方向。
伊里奇来到一栋不起眼的二层建筑之前,在外面看一片漆黑的建筑,是5营的临时指挥部。
引路的军官回头说:“进门一定要快,不要让光线漏出来,屋子里的灯光有些亮。”
伊里奇连忙跟上,迅速进门后,先被浓重的烟味呛了一下。
一楼的客厅被改成了作战室,中间有一张莫夫斯克市的地图。因为要看地图,所以这间房屋的灯光非常明亮。
地图周围站着一圈军官,几乎所有军官都抽着烟,看着地图上自己部队的位置标示。
有人在争辩,认为自己和友军连队的距离过远,这样非常不合理。
有人在抱怨,说自己连队前进的方向上,有太多的国防军机枪点位。
杂乱的作战室内,伊里奇没有看到韦鲁夏中校。
“中校在二楼,他在等您,伊里奇少尉。”
伊里奇上楼,在二楼的楼道里看到了卫兵,卫兵打开了卧室的门。
明天5营就要进入莫夫斯克市,韦鲁夏中校竟然还抽出宝贵的时间单独见他,这让他非常感动,也有一丝忐忑。
伊里奇进门,发现桌子上有一盏台灯,其他地方都一片黑暗。
灯光下,韦鲁夏中校的白发有些晃眼。
“伊里奇勋爵,你还没吃晚饭,来,和我一起吃点东西吧,你战斗了一整天,一定饿了。”
台灯下是两个餐盘,餐盘里各有一份食物。
面对这一切,伊里奇愈发的疑惑:韦鲁夏中校为什么优待自己?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除非他们能在你身上得到更多。
伊里奇不是头脑简单的20岁勋爵,他的脑子里还有一个灵魂,一个更复杂的灵魂。
他也不扭捏,拉开椅子坐在了韦鲁夏中校对面。
韦鲁夏中校没穿军装外套,他说:“脱掉作战服吧,放松一些。”
听到中校的要求,伊里奇一愣。
难道?
听说贵族们玩的都很花,难道韦鲁夏看中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
整间卧室里只有他们两人,伊里奇忍不住看了眼门的方向,实在不行,就逃吧。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背对别的男人···
慢慢的脱掉战斗服外套,只穿着暗绿色短袖。
将外套挂在身后的椅子上,伊里奇抬头看了一眼韦鲁夏,用惊讶的语气转移话题:“子爵大人,您耳后的伤口还在流血!”
韦鲁夏伸手摸了摸耳后,摸到了血液,又用餐巾不慌不忙的擦干净手指,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
“哦,没关系。为了掩护你渡河,我中了一颗流弹。脑部受伤,我本来想等医生来评估一下大脑是否受损,可惜医生还没到,等不及了。”
伊里奇明白,这是在示恩。
一名中校为了掩护他撤退受伤,换做别人这不得感恩戴德,予取予求?
他知道眼前的老中校是贵族,拥有子爵爵位。
伊里奇连忙说:“非常抱歉,子爵大人,您竟然因为救我而受伤,这让我无比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