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明，内心里真的是有点鄙视陈诚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之前不说，活活给他来了一个突然袭击，想要看他的笑话，还是想让他难堪呢？总不至于是要考验他的应变能力吧？再说，要真是为了考察他，那也应该是在任命之前考察啊？这都任命了，还考察啥？

他也终于明白了所谓刘鹏胆大的评价是怎么回事了。

十几万的设备，说送就送，开的哪门子玩笑？

这倒不是说刘鹏异想天开，以前也做过市场的林明明白，试用其实也是做市场的一种手段。但是，在他来公司这些时间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公司的产品有过试用这一说。

他们的产品可是高科技产品，起码在当前，那也是供电局必需的产品。在其他地方，虽说也有市场竞争，但相对来说还是很受欢迎的，因为确实解决了电力局的很多问题，在当时算是绝对领先的一个产品。

听刘鹏刚才说的那些话，看来年前的时候，这个事情就已经在公司内部讨论过，只不过不知道讨论的结果怎么样，也不知道领导们都是什么意见。

不过刘鹏今天又提出来，说明当时并没有结果，或者说公司的高层领导没有同意。否则就应该进入执行层面，哪还有今天的再讨论。

“咱们都是自己人，就都别掖着了，你就说现在进行到什么情况了，你和客户是怎么谈的？”林明不想再让刘鹏云山雾罩的忽悠，说话直奔主题。

“就是刚才说的那样，客户想试用一下自动化的产品。”刘鹏说。

林明有点觉得刘鹏不痛快了。

“你们和客户签合同了吗？还是只是意向性的？”他不想再兜圈子。

“还没签合同，这不就是等着你们答复呢。”

“如果我们答应，我是说如果，你们能马上和客户签合同吗？”

“那倒也不是，还得电测，一切都没问题之后，才能签合同。”

“什么是电测？”

“就是把我们的扩频电台，在局里和电站之间做通信测试，通道通了，用户才认可。”

“电测通了，就能签合同了吗？”林明追问道。

“那肯定还得接着做工作，电测通了只是满足了基本条件。”

林明这时候对整个的情况了然于胸。

刘鹏这真的就是拿自动化的产品当礼品了，也可以说是当成敲门砖了。

如果合同签订了，那自然皆大欢喜。可林明做过市场，知道一个合同从双方开始有意向性开始，到最后签订合同，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价格不合适怎么办？审批没通过怎么办？中间又有竞争对手介入怎么办？具体条款没谈妥怎么办？那一个问题出现，都可能让合同根本签不下来。

在他认为，只要是合同双方没有都盖上章，那就什么都不算，时时刻刻都有可能推倒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