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简单地探查了附近的几个村,并没有感应到宝物日光镜,今天他又将几个村细细走过,还是未能感应到,恰巧听到了雷允的话语,才有了停步讨水。
忽然,梁丘未心底有个想法浮现出来,是不是日光镜也有自己的想法,它不想天天被供奉在阁里,借着这个机会才让他怎么也寻不到。
梁丘未虽然紧张门派宝物,不过找寻不到也没有办法,至于说眼前这户人家得到了日光镜的可能,刚才过来的时候他一直掐着诀,没有任何感应。而且对于门派来说日光镜本身并不算是镇派之宝,不过其代表的意义有些不一样,才让他跑这一趟的。
时莞柳不知道喝碗水的功夫,对方会有那么多的心思。此时她也看到出了丈夫的紧绷,猜测这位老者肯定不是普通人,说不定和早上来村里的吴仙长一样,都是修行者。想到这里,她顿时也紧张了起来。
然则昨天晚上,她因为紧张被丈夫窥到底细,时莞柳强迫自己放下戒备之心,此时的她并不是一个普通村妇,而是护犊子的母亲,“老爷子的亲戚是谁家的,我送您过去。不说咱们南丰村,就是附近的村子,我也是门清。”
梁丘未察觉到了时莞柳的紧张和放松,不明所以,也没想那么多。想他堂堂金丹境的修行者,区区村妇能有何为,“呵呵,已经走过了,这是要回去。”
时莞柳完全放了开去,“那怎么不吃了饭再走啊,眼看就到饭点了。”
梁丘未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如此聊天,“家里有事催的急,没办法啊。”
雷允眼瞅着自己的妻子一句接着一句,感慨不已,他的妻子如果去外边历练一番,肯定有一番成就的,就看此时的应对和心理强度,他发现自己竟然相去甚远。
时清安一直在门里察言观色,不明白为何初始的紧绷,变成了现在的和乐融融。不过他还是没有出去的心思,直觉告诉他呆在屋里最好,不要出去给姑姑和姑父添乱。
时莞柳继续说道,“就是催的急,也不能这么着急忙慌的走吧,上了年岁就得注意身体。您看家里的饭正好,要不多少吃点,哪怕垫垫也行。”
梁丘未乐呵呵地说道,“妮子有心了,你看接我的人已经到了。”
随着他的话音,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车辕上的中年人急忙跳了下来,几步匆匆来到院中,“梁长老,象郡分院李亥……”
“好了、好了,走吧,再不走,妮子还得再给你也做份饭呢。”梁丘未摆手截断了话。
“是、是……”李亥引着梁丘未走向马车。
雷允和时莞柳夫妻打量着自家门口的马车,初看平平无奇,就是比镇子上的吴家马车多了一匹拉车的马。
雷允到底了得,他看出来眼前的马车和常见的马车有其中许多不同之处,从刚才马车来时的车厢晃动幅度可以知道其下有伏兔、当兔减震,加之车轮覆有包裹,车厢木材温润微有香气,虽不知道具体材质,却晓得这辆马车不是一般富家翁可以承受的。
更不要提那两匹凶相毕露的马,肯定是良马和妖兽的后代,就是县中大户也找不到门路,更加肯定他们的修行者身份,自己之前的防备没有错,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窥探到时清安的秘密。
梁丘未上了马车之后,李亥又返回到了时莞柳面前,递过一个小牌子,“梁老怜悯,拿着这个牌子,一个月后的郡城附湖书院招生,你可以送贵子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