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过尽,香烟缭绕,一尊尊神像坐于轿中,身穿锦衣的伕役抬着经过,甚么土地、城隍、灵官、韦陀、财神、东君。众百姓喃喃念佛,有的便跪下膜拜。
神像过完,手持金瓜金锤的仪仗队开道,羽扇宝伞,一对对的过去。
众百姓齐道:“皇上来啦,皇上来啦!”
远远望见一座黄绸大轿,三十二名锦衣侍卫抬着而来。
楚阳凝目瞧那蒙古皇帝,只见他面目憔悴,萎靡不振,一望而知是荒于酒色。皇太子骑马随侍,倒是颇有英气,背负镶金嵌玉的长弓,不脱蒙古健儿本色。
“犬父虎子,只怕家门不幸!”
黄绸大轿行至近处,楚阳高声如雷,震耳欲聋,方圆数里内外都被话声充斥,
“谁让楚某为人向来心善,见不得人伦惨剧,便由楚某出手,免去你等父子相残之事!送你们于地府中团聚!”
话声未落,楚阳飞身纵起,如饿虎扑食、苍鹰捉兔,兔起鹘落之间,电光火石之刻,一道盈盈剑光于蒙古皇帝的脖颈处扫过,又是瞬息不到,倚天剑的尖峰就从皇太子的脖子中抽出,带起血花片片。
“你敢!”
吼声如雷,楚阳毫不惊慌,揪住蒙古皇帝的衣襟,细细将剑上鲜血擦净,轻抖剑身,如若龙吟,“还有高手?”
身形如幻影般消失再出现,一个面色红润的老年和尚,就掉落人群之中,楚阳站立黄绸轿顶部,哈哈笑道,“却是不过如此!”
到这时,众多围观百姓才都反应过来蒙古皇帝身死、皇太子身死这一事实,顿时间,宛如实质的恐慌就充塞到每个人的心灵之中,不知是谁开的头,所有人群都在飞奔着、拥挤着,想要逃离这样一個注定要充满腥风血雨、尸山血海的地方!
“别挤、别挤啊!”
“去你娘的,让老子先走!”
“变天啦!变天啦!有人把皇帝杀啦!”
呼喊声,哀嚎声,叫骂声...顿时整个街道被乱七八糟的呼喊声灌满,整个街道都乱成一锅粥,纵然军队有心要扑杀楚阳,也为汹涌至极的乱流人群所阻拦,不得寸进。
不过瞬息之间,楚阳就杀死了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之人,心中顿生良多感触,只觉得权势虽好,但在冠绝天下的实力面前,却又是这样的脆弱无比,只需轻轻一碰,就能将他如泥土般随意践踏。
“权势,如果没有实力当作依仗的话,终归只是一张白纸,毫无威慑力可言。比起权势,只有无敌的力量,才该是我所去追寻的!”
楚阳心中想罢,对于权势二字再无依恋不舍之情,抖抖长剑,杀心再起,此时刚将蒙古皇帝、皇太子、老和尚杀死。只杀三人,尚未尽兴。
楚阳身形如鸟雀跃起,化作一道虚影,向着后方冲去,又是数十近百道血花冲天而起,将两位皇后、十数贵妃、无数皇子皇女与诸多干臣大官全都埋葬于此。
至此,整个元庭的统治层出现断代,中央大脑被楚阳以一己之力造成重大损伤,不知元庭另立新皇,将权势重新分割好时,义军都要成何等规模。
却不说楚阳这边屠杀众多元庭权贵,只看张三丰这边。
张三丰趁着乱起,万安寺内驻军被抽离维持城中秩序的机会,救下寺内众多门派武人,更于宋远桥等人口中,得知一个令他如遭雷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