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学校学不到我想学的。”萧语燊不满叔叔的安排。

“我告诉了你，我想要的。如果你不想帮我，可以，我会自己想办法。”萧语燊忿忿道。

“好。”萧恩会有些不耐烦，他拿女孩没有办法，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于是他决定给萧语燊好好上一课。

萧恩会吃烤肉的心情顿消，拽着萧语燊气冲冲的到了办公室，而办公室后面就是扩建的建议刑房。两日前的晚上被审讯毒打的光头男依旧被绑在凳子上，伤口没有任何处理已经发炎，头已经活脱脱肿成了猪头。

当光头男看见萧恩会走进来，无异于看见索命的死神，身体禁不住瑟瑟发抖。萧恩会也没让他失望，上来就是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萧恩会将今天最后一丝不爽在光头男身上发泄完，他来到萧语燊面前，正告她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你要我训练你成为一名杀手，没问题，我可以教你，但是你需要面对数不尽的暴力，甚至死亡。”

萧语燊眼神里自始至终没有一点害怕，就像萧恩会在演一场糟糕的话剧。

萧恩会吧嗒吧嗒抽完一根烟，不知道哪一刻他对萧语燊过平凡人生的执念已经松动了，或许她应该拥有她自己想要的人生，有些重担需要她自己的肩膀挑起。随着一声叹气落下，他仿佛做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如果你想要成为一名成功又活得久的杀手，你必须足够的聪明。除了拳头和扣动扳机，你还要学习更多的知识，有很多事情要懂，比如揣测别人的心理，物理，化学等等，这些是我没法教你的，除非你乖乖的上学，懂吗？”

萧恩会一把扯下萧语燊肩上的书包，并从自己腰间掏出一把手枪，那是一把精美的转轮手枪。左手是书包，右手是枪，他将两只手递在萧语燊面前。

“来吧，哪一个？你自己选。”

萧语燊最终还是将手落在了书包上。

“聪明。”萧恩会会心一笑，他是在给萧语燊做选择，何尝不是在给自己做选择。如果萧语燊选择了枪，那他很确信她没有成为一名合格杀手的潜质。

“你知道我为什么揍他吗？”萧恩会指了指被绑在凳子上的光头男人。

萧语燊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摇了摇头。

“这个人十年前参与绑架了你爸妈，现在为埃斯科巴在芝加哥销售毒品......”

萧语燊的眼睑微缩，不待萧恩会接着说，一把夺过萧恩会还未收起的手枪，对着光头男人的胸口用力的扣动了扳机，强大的后坐力致使第三枪将光头男人的耳朵打得稀烂，但是前两枪足以收割了一条脆弱的生命。

硝烟中，萧语燊的脸庞印在萧恩会的眼里，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他不敢想象她举枪射杀了光头男人，毕竟她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那份杀人的平静就像杀的不是人，而是切开了一个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