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萧语燊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这一刻她的眼泪像断了线似的哗哗的留下,她终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萧恩会将女孩的脸捧在宽大的手掌中,为她擦干眼泪,不停的请亲吻着她的额头。
“没事了,现在你安全了。”萧恩会心疼着才十几岁的侄女,他难以想象她一个人怎么躲避开埃斯科巴的追杀,并千里迢迢来到芝加哥。自从萧恩会收到哥哥死讯后,他一度认为哥哥一家全部命丧在埃斯科巴手中。埃斯科巴在哥伦比亚的势力即使自己想报仇都难,无助和愤怒导致他这两天情绪暴躁,寝室难安。
连日来担惊受怕紧张的神经,这一刻终于得到释放,竟然靠在叔叔如避风港的怀里沉沉睡去。
当第二日清晨,明晃晃的阳光洒在屋内,萧语燊睁开了圆溜溜的大眼睛,她从床上下来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她注意到一面墙上贴满了黑人篮球员的海报,另一面墙上挂着一些相框,都是关于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帅气青年,张扬的服装和拍照姿势,显得朝气蓬勃。
萧语燊听到外面有些声响,循声来到客厅,看到叔叔正在餐桌上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吃着早餐,还有一位年老妇人在灶台上不停的张罗,妇人在萧恩会桌上的盘子加了一个煎鸡蛋,萧恩会道了声“谢谢,妈妈”。
妇人抬头正瞧见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的萧语燊,妇人连忙走近弯腰牵起她的小手,充满慈祥的看着她。
“你的眼睛真像你妈妈一样漂亮!”
“不要害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妇人接着道。
萧语燊猜到眼前的妇人定是爸爸的妈妈,也就是自己的祖母。可是由于自幼便跟着父母在哥伦比亚生活,即使小时候见过祖母,可是两三岁的记忆已经完全消散了,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妇人眼里全是溺爱,忙将萧语燊领到餐桌旁坐下后就去为她准备食物。
“这是我跟你爸爸的妈妈,你的祖母。”萧恩会为她介绍道。
“祖母您好!”萧语燊意识到刚刚的无礼,向妇人称呼道。
“我亲爱的小宝贝。”妇人转头笑着回应,眼中隐约有泪光流动。
萧恩会收起报纸,关心的问道:“你多久没睡了?”
“不知道,有一段时间了吧。”
“小孩子要有充足的睡眠,对你的成长有帮助。我在你这个年纪,都是要睡到中午的。休息好才有精力让你面对一切新鲜的事物。”
“我现在睡在谁的房间?”萧语燊好奇道。
“我儿子。你的堂兄。”萧恩会的叹了一声,喉结微微跳动,回答道。
此时,萧语燊祖母将一盘热气腾腾的食物摆放在她的面前,听到萧语燊的问题,愣愣的看了她一眼,眉宇间夹带一丝苦涩。
“他人呢?”萧语燊追问道。
“他已经死了。”
“被人杀死了吗?”
“是的。”
“被谁杀死的?”
“被一个还活着的人杀了。”萧恩会将报纸揉成一团,用力的掷进垃圾桶,像篮球砸在篮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