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一直觉得，应司寒女人无数，却从不把她们当人看，他真的是个混账。

现在看来，林清妍对他而言是特别的，估计林清妍在他心里的地位很高吧。

“小沐，你翻译的文件我审阅完了，没什么问题，你给应总送过去吧。”

部长将一份文件放到司沐颜的桌子上，温和地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

司沐颜抿了抿唇，拿着文件去了总裁办公室。

她屈指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男人慵懒的嗓音：“进。”

这几天两人一直闹别扭，司沐颜是不太有勇气去见他的，但现在是在工作，她必须完成任务，她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门开的瞬间，她一眼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应司寒，以及被应司寒抱在怀里的林清妍。

司沐颜倏地垂下头，握着文件的手指骨节开始泛白。

她很快恢复了正常，把文件放在了应司寒面前的茶几上，平静地道：“应总，这是刚翻译好的合同，请您过目。”

从前她给应司寒送东西时，应司寒会搂住她的腰亲一亲，然后起身锁上办公室的门，把她压在这里，狠狠地要她。

虽然公司里没人知道两人的关系，但他俩在这间屋子的办公桌上、落地窗前、真皮沙发上，做过无数次。

当然，应司寒不是时时都有兴致，而且有时候就算有兴致也没时间。

但就算不做，应司寒见到她也从没规矩过，要么是扣住下巴亲一下，要么是拉住小手捏了捏，总归要占些便宜。

但此刻，应司寒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出去。”

司沐颜垂下眸子，静静地走了出去。

她感觉有一道凌厉的目光盯在自己背上，不像应司寒的，是林清妍吗？

她没有在意，离开办公室后，她的腿一下子软了，扶住旁边的墙壁才找回力气。

其实，一年前应禹城把她送过来的时候提点过她，她当时就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她是替身，是假货，是正主不在时的替代品。

可那时看不到林清妍，她对那番话的感触不算太深。

现在林清妍回来了，一切都具象化了，她清晰的意识到，替身和正主之间的差别真的很大。

比如，应司寒对她只有欲，对林清妍却是情。

再比如，林清妍可以得到尊敬，而她只有轻贱。

还有以前激烈的时候，应司寒偶尔会喊她颜颜，现在想想，他叫的会不会是是“妍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