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兆鹏是老刑警又是县刑警队的队长,但毕竟我和王岳是市局的,他嘴里叼着烟,用表情示意着让我们先说。
王岳对于他发现的缺一颗牙的身体特征念念不忘,再一次强调了排查这一特征的重要性。
张志成打断了王岳:“是啊,这一特征十分关键,现在急迫的问题是我们应该划定一个多大的范围,让侦查员们在这一范围内无死角的去排查。”
单兆鹏接话:“对,目前我安排的排查范围是比较小的,仅仅是院子里面的租户和附近的村民及租户,范围是比较小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外面来的小偷临时起意实施的呢?”我抓住时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岳对我的想法十分不屑,说道:“假设你是个小偷的话,你会来这种300块钱一个月房租的地方偷东西啊?”
张志成也接上话说道:“刚刚在房东那里了解情况的时候,我也有那么一瞬间有过这种想法,不过我很快否定掉了。除了王岳提出的那个原因外,还有两点我考虑是小偷这样的外来人不会贸然动手的原因:一是半夜三更的,外人怎么能看清楚姑娘的年龄和姿色?他又怎么能够确定自己能够压制得住女孩呢?另一方面,小偷怎么确定房屋里就没睡着别人?黑灯瞎火的,但凡还有个人在,那就歇菜了。所以我还是倾向于熟悉情况的人作案。”
我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分析,虽然自己的想法被否定了,但是我心服口服。在这些久经沙场的专家面前跌份,这就不叫跌份。
“如果是熟人作案,那就得重点从住在院子里的人和来过院子里的人两个方向去重点排查。”单兆鹏接口到。
“对,单大队!划定了这样的范围,圈子里边男的不多,再结合缺一颗下牙的情况去摸排,说不定很快能出情况!”张志成显得稍微有点兴奋,猛吸了一口烟,将烟屁股扔在脚下踩灭,又对着单兆鹏安排到,“单大队,你做一下安排,咱不在这里碍事儿了,一会儿还得运尸体,技术员也得提取痕迹物证,周围围观群众这么多,调度起工作来也不方便。你联系一下就近的辖区派出所,看看他们有会议室之类的没,咱们去那里等摸排走访的同志给咱回信!”
单兆鹏很快做了安排。一行几人很快被安排到了派出所的会议室,单兆鹏安排各排查组完成排查任务或发现重要情况时,第一时间到派出所的会议室进行汇报。
临近中午的时候开始陆陆续续有侦查员回来汇报情况,然后准备在派出所食堂吃午饭。先后来了几组侦查员,简要汇报了他们各自排查的人员的活动情况、日常交往等,并没有重要的发现。
正当张志成看着有点坐不住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单兆鹏的手机上。单兆鹏接起电话没听两句,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兴奋的重复着电话里的情况:“你说什么?院子里租房子的两个工地务工男子里面有一个到现在没有找到!工友说他下面牙齿缺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