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是不可能摊牌的，只能口嗨两句，过过嘴瘾这样子。

季令姝随意跟陆令湘吐槽了几句出卡率过分不正常的云泽卡池，点到为止，也不多言。

她站直身子，挽着陆令湘，慢悠悠地挪到沙发边，一一跟人道过早安，最后才把目光落到钟九思顺路接回来的年轻男生身上。

待观察对象叫徐景弈，今年二十一岁，是钟九思认识十五年的发小。

因为钟九思的关系，季令姝跟徐景弈认识很早，但不怎么熟，每次见面都是通过钟九思，私下完全没有往来，就是单独碰到会打个招呼的关系。后来徐景弈上大学去了庐阳，交集就更少了。

四年前，徐景弈来钟家帮升高三的钟九思梳理考点时，顺便帮季令姝辅导了几天功课，两人相处得还算不错，也加了联系方式。

只是徐景弈实在太忙，季令姝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只偶尔通过飞信找人问几道题，现实中已经好些年没见过了，就记得这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四年过去，记忆中的漂亮哥哥长相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张温润清雅的谪仙脸。只是少了几分少年的青涩，沉淀出一种内敛的温和。

季令姝看着那张脸，愣了好一会儿，才略带疑惑地叫了一声：“景老师？”

对方还未开口，钟九思先笑起来，状似关心，实则看戏：“几年没见，认不出人了？”

季令姝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跟没骨头似的靠着陆令湘，笑眯眯地回答道：“怎么会？就是被景老师的神仙光环闪到了，有点不敢认。”

反正她是不相信，小说世界里智商点满还能长一副偶像剧男主脸的大帅哥，会是什么无名路人。

说不定，这就是套娃新书里的重要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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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令姝打了个哈欠，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大哥你烧了几年香啊？能把景老师这种神仙大佬从燕京请回来当家教？”

“请他还要烧香？架子挺大啊。”钟九思瞥了一眼身边的好友，话中隐隐还有些嫌弃。

“钱多事少活也轻松，这么好的兼职打着灯笼都难找，多的是人抢着干，还用我去请？”

“是，那就谢谢钟老板了。”徐景弈其人气质温和，声音跟脸也很搭。

嗓音清冽，似月下流动的清泉。

他顺着钟九思的话应了一句，抬眸看向季令姝，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显得很是随和。

对上他的视线，季令姝下意识坐直了些。

没撑过两秒，她又放松下来，简单跟人打了下招呼，就继续靠着姐姐打瞌睡，听陆令湘跟对方交谈，季闻兰跟钟嘉诚不时也会说上两句。

聪明人沟通起来效率总是很高，但讨论学习规划也是真无聊，没一句是季令姝感兴趣的。

大早上听这个，属实有点催眠，都给她听困了。

钟九思也差不多，坐了没一会儿，就起身去厨房晃了一圈，然后转身上楼，亲自去喊贺九霄起床吃早饭，显然是不想在这地方多待。

贺九霄看到徐景弈的时候，反应比季令姝还大。

他一边走，一边揉眼睛，表情恍惚，很是困惑：“不是，你来真的啊？”

他用怀疑的目光在钟九思和徐景弈之间打了个转，问出了十来分钟前季令姝问过的同款问题：“哥你到底干什么了？能让景哥大老远的回江市当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