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顾养民过来找金秀,看见她在流泪,以为是兄妹不舍离别,赶紧做出保证说:“放心吧哥,我会对秀好的。”
金秀方才又破涕为笑了,轻轻的呵斥他说:“去,谁要你这时候说这个。”旋即金秀也意识到这不是说那些事的时候,和顾养民一起去招呼客人了。
顾养民终于娶到了心意已久的金秀,高兴的嘴巴一天都没合上。虽然敬酒时只是抿上一小口,但架不住人多,他也有点上头了,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让金秀觉得厌烦。就呵斥他说:“别再胡说了。”
“没胡说啊,”顾养民说,“这不今天高兴嘛。”
金秀没有说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顾养民就不做声了。他一直害怕金秀的那种眼神,凶狠,冷酷,让他不寒而栗。一直到酒席结束,顾养民都还没有回过神来,木然的跟着金秀招呼客人。到了晚上,朋友们来闹洞房的时候,他还是精神不起来。金秀倒是很兴奋,人们让喝交杯酒,她就喝,让抽烟,她就抽。一直闹到快十二点,人们方才散去,金秀满身酒气的躺到床上,顾养民想去亲热亲热,却又害怕惹她生气,就把她的身体推了推,拉过被子盖上,在她身边躺下了。
金秀却一翻身爬起来,质问顾养民:“新婚之夜的,你干吗?”
顾养民小心的解释说:“我是看你太累,怕你不高兴。”
金秀把一只手放在顾养民的额头上,脸颊上滚落下两颗晶莹来的泪珠,又一只手去解开他的领带。顾养民一下子又兴奋起来,三下两下扒掉她的衣服。金秀从枕头下面拿出避孕套给他,顾养民不解的问:“怎么,你不想要孩子?”
“我们现在连个房子都没有,生下孩子住哪儿?”金秀平静的说,“过些时间再说吧。”
顾养民想想也有道理,顺从的把套套戴上。金秀在他的身下不停的流泪,顾养民以为是她怕疼,减缓了幅度,金秀却哭泣地更厉害了。顾养民一时不知所措,失掉了锐气,很快就结束了。然后他想再抱抱金秀,但金秀的酒劲儿上来了,已经沉沉的睡去,他也只能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