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不必担心,我有典韦,胜过十万雄兵!屈屈公孙度能奈我何?况且我又不是只带典韦一人,典韦带十名甲士与我同往便是!”
……
时至黄昏,刘和带着典韦与十名甲士去往公孙度的府邸赴宴。
“刘公子,公孙太守等候多时了!”
门口,公孙度的家奴腆着笑脸上前道。
“放肆!”
典韦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逼斗。
“我家主公才是辽东太守,公孙度什么人物,也敢僭称太守?”
那家奴眼冒金星,口鼻有鲜血流出,哭丧着脸不知如何说话,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传出。
“太守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了!”
刘和往里面看去,公孙度穿着一身正装,身边跟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迈着大步走了出来。
“升济(公孙度的字)兄让这等小人在府中做事,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保不齐哪天便给升济兄招惹祸端!”
刘和冷笑道。
“啊呀,是老夫失礼了,刘太守莫要见怪!”
公孙度脸上笑呵呵,实则阴鸷的眼眸中已满是杀机。
“这是犬子公孙康,康儿,还不快见过太守!”
公孙康浓眉大眼,五官极为端正,一点也不像公孙度,他上前谦和的行礼,少年的英武之气与儒生的儒雅气质浑然一体:“公孙康见过刘使君!”
“不错,果然虎父无犬子,这样的英雄人物,倒不像是升济兄的儿子!”刘和点评道。
公孙度呵呵一笑,不理会刘和话里带着的刺:“府中略备薄酒,请鹤鸣赏脸!”
刘和昂首阔步,走进了公孙度的府邸,典韦紧跟其后。
双方落座,公孙度轻轻拍掌,两队少女步入中庭,跳起了舞蹈。
“刘使君,辽东偏僻,胡女比不得汉女多娇,这些胡舞可还能入得了眼?”
公孙康率先问道。
刘和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的胡女,漫不经心地道:“与中原舞蹈相比,的确另有新意!”
公孙度与公孙康对视一眼,皆有些轻视刘和。
各自饮了三盅后,公孙度开口说道:“鹤鸣前来赴宴为何还带着甲士?莫非怕老夫不成?”
“哦?我为辽东太守,辽东尺寸皆是我的治下,我身边带着甲士莫非还要升济兄同意么?”
“朝廷命我为郡尉,掌管辽东郡兵,一应甲士理当由老夫差遣,不知太守这十名甲士从何而来?”公孙度似笑非笑。
“自然是从我父那里借的!升济兄也知道,这一路上不是乌桓人便是鲜卑人,若身边不带点甲士,只怕本太守都不能活着到达辽东!”
刘和眼眶通红,乍一看去似乎已经酒精上头了。
“升济兄,你久经沙场,怎么府中歌舞竟是如此柔弱?”
“哦,那老夫倒是要请教鹤鸣,什么歌舞才显得刚强?”
“请教不敢当,只是我久居洛阳,习得一手剑舞,愿请升济兄点评!”
刘和脸上笑容骤然消失,忽的站起身来,走到场中拔剑出鞘!
寒光闪烁,公孙度心头一惊:
坏了,我成沛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