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暗憋了一口气,却又不好发作,强忍了下去。
“呵呵,刘太守初来乍到,某在治所为太守设宴接风洗尘!”
“好说,公孙郡尉的酒宴,本太守岂能不去?不过现在时日尚早,本太守还得去把太守府收拾出来,这酒宴便设在晚上如何?”
刘和微眯着眼,脸上挂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凝视着公孙度。
“那在下便恭候大驾了!”
公孙度脸上强行堆出笑来,拱了拱手便带着人告辞了。
刘和没有看远去的公孙度,而是向一旁围观的路人问道:“这位老伯可知太守府在何处么?”
那老者没想到这位新来的太守竟然会跟他讲话,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下拜还是如何,有些战战兢兢。
刘和轻声安抚他说:“这位老伯不要紧张,我初来乍到,还不知太守府在何处,劳烦老伯为我引路!”
见到新来的太守不仅没有责怪自己失礼,反而温和有礼的询问自己,老伯的心里安定了不少,伸手指着一个方向道:“在……在那边。”
“多谢老伯!”刘和微笑着拱了拱手,催动马匹往老者所指的方向而去。
太守府府门大开,刘和下了马,带着典韦等人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刘和便皱紧了眉头。
太守府仿佛被强盗光顾过一般,空荡荡的不说,连大门都东倒西歪,屋檐上挂着的灯笼也十不存一,还有些灯笼在地上摆着,风一吹便满地滚。
“元俭带人将府邸收拾出来,文远、孝父将人手安置在两侧!”
“诺!”
张辽、高顺分别带着人去扎营了。
太守府并不大,容不下五百人马,因此刘和只让典韦带着五十近卫住在太守府,张辽、高顺则在两侧扎营宿卫。
至于赵云的五十骑,他早就安排在了城外,并未跟着进城。
花了一个时辰,廖化来回报说府邸已经收拾完毕了。
刘和这才在府内大堂聚众议事,除了在城外的赵云,荀攸荀彧在左手边落座,张辽、高顺、廖化、周仓在右手边依次坐着,典韦在一旁侍立。
看着自己这套相当强悍的文武班底,刘和颇有自信,率先开口道:
“如今我们总算到了襄平,诸位也看到了,这太守府空荡荡的了无一物,连太守应有的土地鱼鳞册和户籍册都不见了,摆明了是有人不想让我坐稳这个太守的位子。
我虽然身为辽东太守,但毕竟初来乍到,公孙度在此地根基深浅,又掌握着辽东郡兵,有他在一日,我便无法真正主政辽东!不知诸位何以教我?”
典韦当即握着碗大的拳头道:“主公勿忧,那公孙度若是敢与主公为敌,我亲手去撕了他!”
“哈哈哈!”
在场诸人纷纷大笑,刘和摆摆手道:“典韦啊,你说的容易,但那公孙度可不会把脖子送到你面前让你撕!”
荀攸道:“今日公孙度请主公前去赴宴,不知主公有何看法?”
刘和轻蔑的笑了笑:“不过是场鸿门宴罢了,不过公孙度难道真把自己当成了项王?可惜他没有楚霸王的气魄,而且他难道忘了,高皇帝才是鸿门宴的胜者?”
荀攸原本还有些担心,听刘和这么一说当即放下心来:“如此说来,主公必然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不错!”
刘和当即道:“今晚典韦随我赴宴,周仓留在府中佯作毫无防备。文若、元俭带五十甲士以为埋伏,文远、孝父点起人马,人人披甲,只要公孙度的府上起火,文远便带人杀入府中,公达与孝父带人火速控制城门,接子龙进城!”
“诺!”
几乎是瞬间,刘和就将各自的任务吩咐了下去,张辽、高顺等人也都不是泛泛之辈,很快便下去执行了。
“主公只带典韦,若公孙度铤而走险?”
荀彧仍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