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胜一看到皇后,立马跪下行礼道:“参见母后!”
但是皇后顾不上拉他起来,因为她要向皇帝行礼,直到聂鸿庭将她扶起来,她才能得空扶起还跪在地上的聂胜。
聂鸿庭笑道:“这里只有我们三人,在外我们是君臣,在家便是家人,你们怎么还这么在意礼数!”
皇后道:“皇上言重了,您是一国之君,臣妾怎敢失了礼节!”
聂鸿庭道:“婉凝,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倔强,这么多年你一点没变。”
皇后浅浅笑了笑,说道:“承蒙皇上不弃,臣妾才有今天。臣妾想问皇上一件事,不知道家父家母近日可好?”
聂鸿庭道:“李尚书一切都好,他刚还在朝堂上和其他大臣辩论。朕代你问过李夫人的情况,李尚书说老人家身体康健,皇后莫要担心。”
皇后道:“多谢皇上体恤!”
李婉凝,聂鸿飞的结发妻子,当今玄国的皇后。这帝后的爱情故事被世人称之为佳话,据说当年聂鸿庭还是王爷的时候,时任兵部尚书年事已高,即将告老还乡,彼时还是兵部侍郎的李瑞康,即李婉凝的父亲奉旨接任兵部尚书一职,而负责传旨的不是别人,正是聂鸿庭。聂鸿庭跟老人家很是聊得来,多次带着好酒登门拜访,一来二去,不仅和李瑞康成为了忘年交,更是在此过程中与李婉凝相识。
不久后,聂鸿庭亲自上门求亲,李瑞康简直是高兴之极,这婚事自然而然的就定了下来。
即便是成为了皇帝,有着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聂鸿庭心心念念的始终是陪伴他最长久的发妻。
何况今日之事确确实实牵连了李皇后。
聂鸿庭道:“想必你已经听说了镖车被劫一事。”
李婉凝怒道:“臣妾已有所耳闻,不知道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劫皇室的镖车?”
聂鸿庭道:“毒掠宗。”
李婉凝沉默了。
聂胜对于母亲这样的反应很是不解。虽然毒掠宗穷凶极恶,在江湖上早已恶名远扬,可母亲终究是久居深宫,对于江湖上的事少有接触,再看她此刻似不安似愤怒的神情,这绝不是对于恶人怨恨的沉默。
聂胜转头看了看聂鸿庭,发现他的表情也很微妙。
聂鸿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皇后放心,逆贼虽已逃走,朕早已派人追查他们的下落。镖车里的东西完好无损,铁明河换了马车亲自送了过去。
李婉凝没有接他的话,过了许久,李婉凝盯着聂鸿庭的眼睛说道:“臣妾斗胆问皇上一个问题,请皇上莫要欺瞒臣妾。”
聂鸿庭道:“皇后但说无妨。”
李婉凝道:“这么多年来,夫君是否跟毒掠宗还有往来?”
此言一出,聂胜差点跳起来。他疑惑又不解地看着聂鸿庭,似乎在催促他给一个解释。
聂鸿庭却笑了笑说道:“夫人,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喊我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