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不再理会,自顾自地走上楼去。
这伙人正玩得起兴,突然间,房门被踹开,随着房门倒下,便看见了一身白衣的仇浔。
仇浔道:“我只找这些船夫,其他人若不想死,就赶紧出去。”
伏在这些恶臭大汉身上的妓女们,看了一眼被踹坏的门,又看了一眼仇浔手里的剑,吓得连滚带爬地伸手去抓散落在各处的衣物,还没穿好就慌忙地冲了出去。
强盗们却不以为然,尤其是喝了酒,又仗着自己人多,对于这个不速之客的打扰,让他们火气直接冒了上来。
坐在中间的头目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打扰本大爷的好事!”
“我不是东西,我是仇府的人。张大胡子欠仇府的一千两银子,是时候还了。”
一听到“仇府”二字,张大胡子顿时一个激灵,他属实是没想到仇府能这么快找到他们。
可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穷凶极恶的强盗,可是仇府就派了这一个人来讨债,还是如此年轻的一个毛头小子,这未免太看不起张大胡子了。
“仇府就派了你一个人来见我?”张大胡子瞪着仇浔道。
“是的。船也是我弄坏的。”
原来他们的船坏的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强盗们一听,顿时怒火中烧,张大胡子第一个跳了起来,他跳起来的时候,手里已握紧了刀。
张大胡子怒吼道:“狗东西,就凭你一个人也敢来送死,既然如此本大爷就送你上路!”
围坐在张大胡子身边的强盗们也纷纷准备起身拿起武器。
张大胡子挥舞着刀正准备劈向仇浔,只见刀光一闪,刀劈了下去,却未伤及仇浔丝毫,伴随着一阵剑风,张大胡子手中的刀刀竟被削断成两截,而他却被一阵自下而上的剑气割破了脸,鲜血顿时喷溅出来。
与此同时,仇浔扬起左手,几点寒星散开,随后右手抖动手腕,调转剑锋去碰撞还在空中已断掉的半截刀,“当”的一声,本快落地的半截刀直奔强盗的咽喉处,而仇浔也掷出手里的剑,将另一个强盗活生生钉在了墙上。
其他的强盗,早已在寒星中交代了性命。
除了还留有半条命的张大胡子,其他人连站都没站起来,就永远的倒了下去。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顷刻间已是五条人命!
张大胡子痛苦地捂着脸,裤裆逐渐湿透,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大……大人饶命!小的……小的现在手里没有那么多钱了……能不能给小的几天时间,小的这就去筹钱。”张大胡子颤声道。
仇浔冷冷道:“你没有机会了。”
张大胡子道:“可是……可是小的现在真的没钱还,您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是还不起啊!”
仇浔道:“无论是否有钱,今日你是必须要还的。这钱你自己想办法,至于怎么弄到钱,那是你的事。过了今日未还,明日起,你的命便不是你自己的命了。”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冰冷的声音似从地狱里发出。
张大胡子的身体吓的愈发颤抖。
“只要弄到钱就行了吧?”张大胡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因疼痛而极度扭曲的一张脸突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仇浔道:“只一点,若你敢抢无辜百姓,我当即阉了你。”
张大胡子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借完高利贷后,张大胡子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绝望的看着自己的破船。
就在昨天,他身边还有打手跟随,还有一艘不算大却也不算小的船,还能在酒楼里吃喝嫖赌。而现在,跟班都死光了,船也没钱修了,借的钱还是高利贷,想走又走不了,一个人想逃脱高利贷的追捕更是逃不掉。
眼下只能老老实实在港口做工,可且不说这一大笔本金如何能还的上,这高利贷已绝不是在码头当苦工能还得起的。
放高利贷的人比谁都清楚该如何让老赖还债。一想到张大胡子接下来的“苦”日子,仇浔冷落冰霜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讥讽的笑意。
人真的很奇怪,别人好声好气商量的时候爱答不理,非得把人逼急了,自己把自己推入深渊,才懂得后悔。
很快,这件事便在江湖中传开。找仇府借钱的人都已知道欠仇府的钱不还会有什么下场。无论是谁,都绝对不想见到那个弹指间便能带走数条人命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