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勒莫格带着漠北军在关内做着最后的殊死抵抗。看到玄军冲进来的一瞬间,他第一个飞身上马,抽出了挂在腰间的两柄刀,一边呼喊着一边迎击从后方来的玄军。其勒莫格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双刀,刀刃所到之处必将染上鲜血。胯下的战马嘶鸣着,带着和他主人一样的勇气冲进玄国军队中。其勒莫格麻木地挥刀,仿佛是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欲撕碎挡在眼前的每一个敌人。
“当”的一声,一柄长枪架住了其勒莫格的双刀,其勒莫格被这力量震的虎口发麻,手里的刀险些落在地上。
聂平征顺势挑起长枪,欲将刀从其勒莫格手中挑落。其勒莫格为了护住刀,整个身体向后一仰,拼尽全力才不让刀脱手,怎奈一寸长一寸强,锋利的枪锋划开了其勒莫格的手,鲜血顺着刀一滴一滴的滑落,就像是漠北军生的希望在被屠杀的绝望中一点点的流失。
其勒莫格本以为聂平征的长枪会直接劈下来,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早已架刀准备迎接,谁料聂平征竟回收枪锋,以枪柄用力撞向其勒莫格。这一撞的威力虽远不及锋利的枪锋,却结结实实撞在了其勒莫格的脸上,其勒莫格顿时感觉一阵眩晕,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就在其勒莫格陷入混乱之际,但见寒光一闪,长枪已刺入其勒莫格的咽喉。
其勒莫格已死,关内的漠北军彻底乱了。
黑压压的玄军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势不可挡。多年来,将士们对于漠北的愤怒,仇恨,在此刻全部都宣泄了出来。玄国将士们手起刀落,一颗颗人头接连滚落,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仓皇逃窜的漠北军成了活靶子,挨的每一刀都承受着玄军无尽的愤恨。
聂平征已经下旨:将视野之内的漠北军全部杀干净。
国破家亡的血海深仇,让玄军杀红了眼,他们个个都怒发冲冠,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位玄军士兵都化为了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漠北人在这绝望的地狱里垂死挣扎,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只一瞬,关内已然是一座人间炼狱,是独属于侵略者的修罗场。
城外的格格娜欲接应城内已溃不成军的队伍,却不知聂鸿磊已等候多时。缠斗一番后,聂鸿庭也率军前来支援,兄弟二人联手,切断了格格娜与城内其勒莫格的联系。格格娜与巴图达赖已是愤怒至极,怒吼着率军欲冲破玄军的封锁,奈何前往关内的道路已被玄军围堵的水泄不通。格格娜令巴图达赖率领大部队与玄军周旋,自己则带着一支轻骑冒死强行闯关。聂鸿庭看到格格娜前来,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众将士拼命保护格格娜,带着她撤离这片要命的箭雨。格格娜的左臂被一支利箭刺穿,可她无暇顾及疼痛,见硬闯不成,只能无奈逃走。
宁武关内,一个幸存的漠北将士都没有。
格格娜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无法突破聂家军的封锁,只能在悲愤中被迫撤军。
还没有从失去儿子的悲痛中缓过神,探子又飞马来报,称粮仓已被玄军烧毁,这对溃败的漠北军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格格娜愤怒地握紧缰绳,咆哮着对天怒吼。
“天杀的玄国!天神在上,我格格娜以我族荣耀起誓,此等深仇,此生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