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平复着心中的火气,苏文炳直接把装着百年人参的盒子盖上:“今个晚上,有场宫宴,到时候我带你去。”
说完这话,似乎又怕苏安拒绝,紧接着道:“前些日子随圣驾前去狩猎的,全都要去。”
原本,往年狩猎结束后,皇帝会先在皇家猎场内进行赐宴,然后才会摆驾回宫。
但今年因为大营被袭,可以说是匆匆回京。
这赐宴自是没有了。
原本,但凡是知情人,都对此事绝口不提,生怕惹了皇帝动怒。
可谁能想到,皇帝竟然会在时隔一个月左右,下旨对随驾狩猎的权贵和子嗣进行赐宴。
这简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苏安站在原处沉吟了片刻:“陛下是怀疑此次随驾狩猎的人中,有心怀不轨,和逆贼勾结的?”
“但也不对啊,若真有怀疑的人,以皇帝之尊,直接拿了审问不就是了?”
苏文炳面色变了一下:“闭嘴。”
“你这逆子,怎什么话都往外说?”
“陛下的心思,不要乱猜,今个晚上自见分晓。”
苏安点头,回了自己的院子。
原本,他这几日也不准备外出的,正好,今晚就当去皇宫瞧一瞧何为金碧辉煌,是长见识。
得知苏安今个要随着一起进宫敷衍。
赵燕那边先是不乐意了:“老三身体都这样子了,还怎么赴宴?”
“老爷也真是,也不知给陛下回禀。”
话虽然这么说着,但赵燕已经带着丫鬟亲自去库房挑选了几块玉佩,拿着去了苏安那边。
“来,戴上这个让我瞧瞧。”
“这个不好看。”
“这身衣服不合适。”
赵燕不停的吩咐丫鬟给苏安换玉佩或是换外衫,但总感觉是差了些什么。
苏安被折腾的没办法,满脸愁容的开口:“母亲,只是去参加宫宴,又不是孩儿受封,不必如此吧?”
“而且,今个宫宴的这些人,都是前些日子在皇家猎场见过的。”
赵燕摇了摇头,耐着性子道:“前行日子是去狩猎,收拾的利索些就行。”
“但今个不同,是去赴宫宴。”
“宫宴规矩多,且你又是第一次参加,自当好好收拾一番。”
其实,赵燕心里还有别的心思,那就是前些日子礼部王侍郎来家里赔礼的时候,曾经提过一嘴老三的婚事。
虽说当时老三就直接拒绝了,而且礼部王侍郎那边也再没了下文。
但这件事还真是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了。
这几天若非是苏安身体不适,估摸着她都已经开始打听、寻摸人家了。
今个去宫宴,定是要把苏安给收拾的俊朗无比才行。
若万一哪家姑娘的爹或是兄长眼瞎,正好在宫宴上看自家老三顺眼,愿意把闺女或妹妹嫁过来,那自是更好的。
等到傍晚的时候,苏安身着淡青色长袍,腰间配着一枚白色山水玉佩,和他爹苏文炳一起去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