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后世的保安服与J服长得极其相似是同一个道理。
“既然我有这样一个义父,能不能直接向他借钱,而不入社呢?”樊千秋仍然有些顾虑。
“大兄这事也忘了?孩童出生后若体弱多病,爷娘就会带去认义父。”
“这认下来的义父往往都是乡里横行的狠人,三节两寿是要送钱的。”
“田义虽不是什么大恶之人,起码有几十个义子,不会网开一面的。”
樊千秋听着淳于赘的解释,不由得想起了乐少的那几个干儿子:飞机、东莞仔、吉米仔……
个个都是狠人啊,不知这田义的麾下有没有这样的狠人。
原以为找到了个好的靠山,没想到是个便宜的义父而已。
“按你的说法,就只有入社这一条路走得通了……”樊千秋道。
“我左思右想许久,实在想不出旁的办法了,只有这一条路子能走。”淳于赘摊手道。
“那入了社能再退出来吗?”
“这不行,按照社约,要三刀六洞或一眼一耳才能退社……”
果然,天下没有白占的便宜。
还有不到三日的时间了,樊千秋实在想不出旁的办法。
总不能奢望三日之内将这几具石棺全部卖掉吧。
就算卖掉了,钱也还不够了。
可恶的苛捐杂税!
“既然如此,那就带我去见一见这个义父吧。”樊千秋总觉得与这义父未必相处得融洽。
“诺。”
……
樊千秋原以为隔天才能见到田义,但万永社的“社”就在东市北边的安定里,二者相去不远。
于是,樊千秋就立刻跟着淳于赘往万永社赶去。
一路上,他又从淳于赘口中打听了不少关于万永社和周围其他私社的情况。
私社有相对固定的活动范围,小的社控制一两个乡,大的社控制三四个乡。
不少私社管辖的范围甚至比披着官皮的亭还要大。
长安大大小小有几十个社,城中十六个乡、一百六十个里几乎被他们瓜分一空。
这些社不仅要充当府衙的临时工,帮着征收最难收的行商市租;还经营许多灰色甚至黑色营生,获利颇丰;更要维持街面下的秩序,调解民间私人的矛盾。
私社就像这庞大社会的润滑剂,让整个社会得以顺利运转。
万永社控制着东市东边的清明北乡,共四个里,这里行商多,油水很足,所以过得很滋润。
但是从今年春天开始,南边的富昌社几次故意地越界,连续发生了好几次打斗,伤者不少。
如今,秋收农忙已过,农民会将自家物产拿出来卖,正是大收市租的时节,恐怕还有冲突。
淳于赘说的这些消息很重要,樊千秋不管有没有用,全部先仔细地记在了心中。
申初一刻的时候,樊千秋两人终于走到了万永社所在的院落,见到了自己的便宜义父——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