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纤在塔楼之上远远向他伸着手,眼睁睁望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茫茫雨雾中。
翩纤毫不犹豫地转头向涂彦跪下,连连磕头,急切地哀求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将军开恩!饶我哥哥一命!您要怎样都可以!”
涂彦低头看着她。她过去从不自称奴婢,现在她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贱奴身份了。
可是涂彦心中竟没有想象中治服她的快感。他一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么样,只觉得胸中一口闷气压得心里难受,始终挥之不去。
他一言不发,转身下楼,翩纤急忙爬起来,紧跟在涂彦身后。她像一只狼狈的小狗,紧紧跟着主人的脚步,在风雨中摔倒弄得一身泥泞,也赶紧爬起来继续走。
回到将军府后,翩纤病了一场,烧得厉害。她闭着眼喊着爹娘、哥哥,不省人事。
涂彦表面不急,却把全城的良医都叫到府里去给翩纤诊治。他不愿当众去一个女奴的房里,只能在自己房里急得走来走去。
刘管家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两人可真是孽缘。
过了好几日,翩纤才悠悠地醒了过来。
燕儿守在她床边,见她醒了,忙端来米汤喂她。
“翩纤,你可醒了!”
“我睡了几日?”
“五日了。”
这么多天没有干活儿,将军又要发怒了!翩纤心里一急,想要赶紧下床。
燕儿扶住她,好像知道她的心思,小声说道:“你别怕,涂将军伤重,有大夫管着呢!”
“伤重?”
“是啊,那日涂将军带你回来,他也受了风寒。他身上的伤本就没好,回来没几日就倒下了。刘管家说你这些天不用去那边侍候,就安心把身体养好。”
翩纤松了一口气,喝了几口粥,又昏沉沉睡去了。
一晃半个月过去,涂彦的伤势好转,叫翩纤重新回到书房去侍候。
翩纤战战兢兢不敢耽搁,立刻赶去书房。涂彦眼神复杂地看了翩纤一眼,一言不发,只坐在桌后写信。
翩纤赶忙上前磨墨换纸,泡茶端水,甚为懂事。
涂彦心里盼着她能关心他一句,毕竟他病了那么久,可翩纤却像个哑巴,一个字也不说。
涂彦一整天都没跟她说一句话,好像很不想看见她,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翩纤又忐忑不安起来,不知自己又是哪里做得不对。
晚上,涂彦悄悄来到翩纤的小屋里。他轻轻从背后抱住她,而她虽然有些发抖,却一点儿也没有反抗。他脱去她的衣衫,紧紧抱住了她,吻在她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