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瑁看向二姐,他重重点头,随后翻身上马,便往城外去了。
他刚一走,二姐便软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
自他走后,院里如何贾瑁不知。
他拍马出城,等再到甲戊营时,贾牧已经准备出发了。
如此,贾瑁便领着营里属于他的十个神机营士卒缀在贾牧身后,往辽东镇方向去了。
他们在官道上走不过半柱香功夫,便见旁边也走来一路,骑卒步卒皆有,人数在两千往上。
等到这路人马靠近,贾瑁这才看清,打头者,乃是是辽中卫指挥使柳城。
见这情况,贾瑁贾牧便上前行礼。
随后两路大军合为一路,朝着辽东镇去了。
……
半夜急行,好在路上不曾下雪。
等到第二日辰时左右,贾瑁他们便到了辽东镇。
辽东镇作为九边重镇,比起辽中卫城,经营更久,规模更大,已不在一般府城之下。
他们带兵到了辽东镇,先在城外安营扎寨,等安顿好近四千人马,这才由柳城带着,前去辽东镇都指挥衙门。
从城外进去,这一走又是一炷香功夫。
等进了辽东镇都指挥衙门,贾瑁便见衙门中堂,此刻已是坐满了收到军令的各卫所指挥。
贾瑁细数之下,心里便知辽东十五卫,加上他们,此刻应该来了八卫左右。
这中堂里人虽多,却是无人说话,如此,气氛便有些压抑。
贾瑁三人看着,也没同旁人攀谈,只寻了个空挡位置,便坐下侯着。
他们坐下后不大功夫,只听见金铁相交之声,随后,辽东镇都指挥使、辽东镇都指挥同知、辽东镇都指挥佥事,三人穿甲戴具,便从衙门一侧走了出来。
这三人一到,堂下众人便起身行礼。
都指挥使贺关手虚压,等着众人又坐下,他这才拍了拍手。
他这一动作,堂下众人便正襟危坐起来。
未几,贺关道:
“情况如何,想来诸位已有了解。”
“此行虽是替戴桓那匹夫擦屁股,可也是我等建功立业的机会。”
“鞑靼!呵!贺某自十六岁入京营算到现在,砍下的鞑靼脑袋,若垒京观,当有三丈高……”
“若是在原上,诸位还得涉风雪、探痕迹,这才能拿鞑靼脑袋换赏银,现鞑靼破关,那是他们破关吗,分明过来送死。”
贺关身居高位,自有一股骄横气势,话也说的好听,只是几句,便调动众将气势,让堂下众人眼中冒出精光来。
贾瑁在堂下暗自颔首,这贺关无愧骄横之名,只是骄将凶狠,却也有隐患暗藏,难怪推演中,此人会被鞑靼所诱,致使辽东镇五万大军被困迁西。
贾瑁琢磨了会,正想着,若是后面出现了推演中情况,他该如何改变局面时,主位上贺关又说起了此行蓟州的安排。
现辽东镇已聚八卫,加上辽东镇本有的人手,现已有近四万大军。
蓟州虽不在贺关戍守范围之内,可他也不可能当真看着北直隶糜烂。
如此,贺关一声令下,便要堂下众将回营安顿,说是明日午时,便杀牲祭旗,大军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