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贾瑁轻笑一声,开口道:“悦功坊里新开了一家酒楼,掌柜是个胡人,你可知晓?”
“知晓。”倪二点头。
“知晓便好。”贾瑁顿了顿,又道:“从九月开始,这家酒楼平日里后院在干什么活计?”
贾瑁没有直接问,而是换了个说法,问起了那胡人酒楼后院平日里在干啥。
倪二闻言皱起眉头来,他思虑半饷,艰难开口道:
“回瑁大爷的话,这家酒楼开店已有半年,酒楼里的杂役小厮也尽是些半胡半汉,不从外面招人,这酒楼我也不常去,是故你问的,我这一时间还回不上来。”
倪二话音刚落,贾瑁的手便放在了那锭银子上。
见此情景,倪二咽了口唾沫,忙道:“大爷且慢,且容小的想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贾瑁将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那倪二一拍脑袋,笑道:“有了,有了。”
倪二笑着,同贾瑁道:
“我认得一个浑人,约摸两月前去那酒楼吃酒,许是吃昏了头,竟在那里闹事,被一顿好打。”
“从那以后,这人便时常盯着那家酒楼,准备使点坏心思。”
“大爷且耐心,我这便去将那人寻来。”
倪二说完,贾瑁手一挑,银子便落到倪二怀里。
“快去快回。”贾瑁说道。
这得了赏钱,倪二可是使足了劲,不过半柱香功夫,他便扯了个人进院。
倪二将人带到贾瑁面前,开口道:“大爷,人我给你寻来了。”
被倪二提来的这人贼眉鼠眼,只看着,便让人不舒服。
那人被倪二寻到时,心里本是惶恐的要死,可得知是贾瑁要问话,问的还是那胡人酒楼,这人心里便起了坏心思。
如此,这人一到贾瑁面前便添油加醋,给那胡人酒楼安了一堆罪名。
这人说的,不是贾瑁想听的。
见这人聒噪个不停,贾瑁冷哼了一声,使了个眼色。
倪二见状便一把掐住这浑人的脖子,骂道:“你这畜生,要你来不是说这些的。”
倪二一声喝骂,这浑人顿时规矩了几分。
贾瑁见状,这才开口问出刚才的问题。
“从九月开始,那胡人酒楼后院在干什么?”
听见这话,那浑人思索了会,回道:
“回大爷,他们后院干什么我实不知,那院门平日里都是紧闭着的。”
“好,那我换个问题,从九月开始,那后院里进出过什么东西。”听到这人不知,贾瑁又换了一个问题。
“进出……”这人又想了起来,不大功夫,这人一拍脑袋道:“回大爷,时间是九月初还是八月末我记不大清,我只记得,那段时间,那胡人酒楼常有车马进院。”
“据那蛆心的掌柜说,是来送酒的,可我记得过来有七八辆马车,若是酒,那得多大的地窖才能放的下。”
“好。”贾瑁闻言点头道:“最后一个问题,那酒楼往出运过什么吗?”
“没有。”那浑人一口咬定。
“好,好。”
贾瑁闻言大喜,他从怀里再取出一锭银子,而后便塞给了那浑人。
“今天的话,不准再对第二人提起。”
贾瑁吩咐了一句,随后便出了院子,朝着冯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