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瑁心中正在搜寻理由,他心里无奈,今日这怎与昨天推演又不同了。
昨日推演,自己不是一番大道理,张氏便同意自己练武了么。
“母亲……”
半饷后,贾瑁整理好要说的话,他上前跪下开口道:
“儿虽然愚钝,却不是痴傻之人,母亲爱护儿,儿心里如何不知晓。”
“儿也知留在神京,远远好过参军受苦,只是在儿看来,这贾家便如同一颗大树,我们皆是靠树而生的虫子,虫子若不早寻出路,待天干树死,到时候岂不是死路一条。”
“儿幼时常听父亲讲宁荣二公辉煌,可如今再看,虽也繁盛,可到底不是往日景象。”
“旁人有言,‘一朝天子一朝臣’,大乾立朝只三位圣上,贾家便从两位国公,沦落到到现今朝中无人。如今圣上虽龙体康健,也念贾家旧时功劳,可日后,便难说了……”
“孩儿祖上,皆是为国奉勇的兵将,儿学文,碌碌无为,不如弃文从武,也好搏一个前程。”
“儿莽撞,试问母亲,儿若是安稳在神京,管一地庄子,听府里差遣,和那栏中牲畜,又有何差别。”
贾瑁一席话语说完,母子二人在院中皆沉默起来。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张氏口中一声叹息,随后上前将贾瑁拉了起来。
“罢了,你也莫跪了,你说的有理,以后,就依你的意思。”
“我去备饭,你且练着。”
张氏拉起贾瑁,随后便向厨房走去。
待到门前,张氏又道:“你今也大了,以后问安,也不必跪来跪去。”
……
张氏进了厨房准备饭食,贾瑁便又开始锻炼起来。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个时辰。
贾瑁练的是大汗淋漓,脚下青砖,都被他的汗水湿成了墨色。
这时张氏也煮好了饭,闻着饭香,贾瑁停下手中动作,决定一冲洗一番,吃饭后再练。
“你这会血气浮于皮毛,岂能拿冷水冲洗?”
贾瑁正欲去井中打水,便听到了张氏的呵斥。
他停下脚步,憨憨一笑,又听张氏道:
“我热的有水,你且打去,用热水仔细擦了,再来吃饭。”
张氏吩咐,贾瑁自然挺从。
他取来水盆,去厨房打水后,便回屋擦洗了。
不大功夫,贾瑁便洗完了。他换了一身衣裳,走进了堂屋。
堂屋里,张氏正在等他。
贾瑁见状,赶紧坐下,说道:
“母亲不必等儿。”
“嗯。”张氏点头,又取过筷子递给他,道:“你先吃饭,娘还有话要说。”
“你这一早上,全是无用功。”
张氏这话一出,贾瑁便停住了筷子。
他不解的望向张氏,张氏却没看他,只自顾自的说着。
“你那般,练出一身死劲,只是莽汉,无什么大用。这习武,没有师傅,是不行的。”
“现今贾家一族,宁荣两府,有真功夫的,娘知道的也不多,只以前在府里时,听说过宁府有个养马的焦大,曾经是给老太爷牵马的,你倒是可以去寻他。”
“还有,练武不比常人,今早上你先吃这些,午时往后,娘皆蒸肉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