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个屁啊,怎么不早说呢,在这招待胡人啊?”
“是啊!”
“我滴个亲姐姐,不带这么玩的。”
“凯哥儿你怕啥,在这喝酒又不是啥大事。”杏儿吃吃笑着点了刘凯的额头,纤纤玉手指头极长,她揽住凯哥儿的肩膀,温热的身子趴在了刘凯的身上,这媚态让小乔都感觉到不好意思,她自幼哪经历过这场面。
大厅里头舞台上,白陶酒壶的碎片早就有人打扫干净,那两名女子自然也是表演不下去了,胡子们也已经退回勾栏内,看不得人自然也就罢了,下面的客人在这可真的不敢造次,虽说有许多人都是有官身的,可也无可奈何他们。
又有一名丫鬟进入了凯哥儿的雅间里头,却是找小乔的,管事的传话要让小乔上二楼去给胡人弹琴。
这胡人的要求,小乔一万个不愿意,张三少刘凯他们两的脸也都黑了,毕竟请小乔过来饮酒,他们可是在先,真金白银的都记在了账上,现在小乔要去陪别人了,他们两个心里头窝着火,却发作不得。
“奴家要上二楼弹琴去了,两位公子您请慢慢喝酒了,待到有机会再向公子们赔罪。”小乔无奈起身,面带苦容,跟着那丫鬟出去了。
“去他奶奶的这些胡人,真的是让人烦,野蛮,真是野蛮。”
“凯哥儿,别不开心了,杏儿姐不是还陪着你吗?”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胡人在咱大周那么蛮横就没人管呢?”刘凯闷闷地喝了一口酒,真憋屈,哪受过这种气呢。
“这儿说不得这些话,回头我再与你细说。”张三少摇摇头,让凯哥儿别问。
当叮咚的琴声在二楼响起后,大厅中的客官们才知道,小乔这是被叫上了二楼给这些胡人弹琴去了,魏探花的脸更黑了,他在这苦苦等着小乔,哪知道一转眼小乔又被安排上了二楼,他踏步出了雅间,抬头望向二楼,可勾栏处白纱飘飘,只闻其声而见不得人。
“这才对嘛,就是得弹这种悠扬欢喜的调调,刚才那两个娘们,咿咿呀呀的,听了就烦,来来来,喝酒。”
隐约听到二楼胡子们的说话声,魏探花气得面上青筋都浮了起来,他握紧拳头,转身走回了雅间,端起了酒碗,猛地灌了一大口酒,砰地一声重重把酒碗砸在酒桌上。
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里有美酒美人,有歌有舞,却哪及他一肚子的苦水在翻江倒海,坐回了他的位置上,魏探花是气得只翻白眼,真心的恨这世间,心上人就在一步之遥,却可闻不可见。
小乔坐着弹着琴,她埋首闭目,双手纤纤玉指翻飞,一个个音符跳跃而出,虽然是个欢快地曲子,但懂得音侓的自然听得出曲中愤然之意,一腔苦水尽揉碎洒于音符里,曲调越来越快。
嘣!
却是琴弦断了一根,琴声噶然而止,二楼的雅间里,大周的官员,草原的胡人,正在喝着酒吃着佳肴,听着曲看着舞,这琴声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就不弹琴了。”
“大人,琴弦断了。”
清妙楼可是官家的产业,管理这的当然是有官身的,有负责教习声侓的老师,也有负责教她们跳舞的,还有的负责教她们这些小姐们如何取悦于客人的,有负责管吃喝的,主楼一栋而副楼足足有十栋,每栋楼都有楼主有花魁,而这些负责教小姐们的老师,则基本上都是来自宫中的上了年纪的宫女,见惯了王公诸侯的宫女。
今儿清妙楼的二楼只接待这些胡人,陪同的刘牧可是礼部的人,官居礼部伺郎,从三品的官儿,算不得大可也算不上小,在外可是了不起的,但在帝都就不太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