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娘像是一场闹剧,尽管不少人流了汗,须臾,笙歌照旧沸腾起来。
但覆水难收,物难复初,此时喝酒的杨缓、贾琏、宝玉就各有心事。贾琏瞧舒展歌喉的倩女,露出痴痴的表情。
他确实馋了,自王熙凤进来之后,他身边的漂亮丫鬟差不多没了,还剩个平儿这个面俏的,又是王熙凤的丫鬟。
他皱起了眉头:“不会她和大姑娘说的是平儿吧。”虽说平儿生得俏美,人也温柔,但贾琏早已视作那囊中之物,等王熙凤什么时候怀孕了,平儿还不是他的?
顿时便觉得有些亏了,兴奋了半天,结果这王熙凤给他张罗的女人,很可能是平儿,他就觉得王熙凤是在慷他人之慨,想到这里,他的脑海就迫切需要一种最黑,最黑的言语。
宝玉拍着手掌唱歌:“红酥手.....”
杨缓拍了拍杨纶的肩膀,杨纶握住杨缓的手,杨缓把手抽出,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朝贾琏走去,贾琏嘴里嘟囔着:“母狗。”
“什么狗啊?”见杨缓脸上笑嘻嘻的,贾琏道:“狗,随便骑的狗。”嘴里又说些什么“人善被人欺”的话,在贾琏的嘴里说出,就如之乎者也一样文雅。
杨缓的眼睛瞿然一亮,她想到了王熙凤,贾琏对王熙凤应该就有那么恨。
那边厢里,贾元春、秦可卿、王熙凤、李纨共坐一桌,王熙凤指着桌上的鸡蛋羹,“这鸡蛋那么滑,你说,是哪国的?”
贾元春揉揉脸蛋,脸上泛着酒晕,虚指王熙凤道:“华国。”
王熙凤笑道:“怎么说个滑就是华国了?”
“不说滑,也是华国,我中华地大物博,这就就是华国来的。”
王熙凤笑道:“这是国国国的。”
“哈哈哈。”,霎时,笑声四起,贾元春笑得捂住了肚子,秦可卿一口茶水喷将出来,李纨按住双颊,这未亡人的眼泪都快笑了出来。
饶是平儿的能为高,还撑着,鸳鸯虽然也笑了,但恢复的也快,这座中的四位,各个都是国色天香,落在别处,只怕是要当天仙一样供着,可在这里却扎了堆,不能不说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李纨、王熙凤,贾元春她都是看过不少此的,这秦可卿还真是美得让人心口呼吸一滞,在鸳鸯印象里,只有在看林黛玉时,她有过这样的感觉。
一眼万年。
几人嬉闹,屋外银白的月辉下,各色宫灯照耀之下,走廊中摇摇晃晃的杨缓,→燕萍扶着,朝这里走来,一进屋,贾元春、秦可卿站了起来。杨缓道:“列位都好,嗷。”说着打了个酒嗝,举起一杯酒,扬脖一喝,略微扫视了一下,王熙凤、李纨,转身离去。
虽然是秋天,但今晚注定是春光烂漫的夜晚。
新婚之夜,既然贾迎春当不了喜娘,那这份苦楚与甜蜜,就由秦可卿承担。
杨缓先行一步,入得秦可卿的闺房,怜儿端来醒酒汤,杨缓揉揉眼睛,右秋风一吹,清醒了不少。
徐姑娘的突如起来,杨缓只是好奇,是谁让他说这句话的。
是柳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