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的诸如钱槐的那些个仆人,自上次逃走之后,被贾珍上了强度,此刻贾珍虽然脸皮犹如岩浆凝固,但他们已经是笑骂,宛如骑马征讨武侯的王朗。
杨缓看在眼里,哭不得,笑不得,脸上的笑容颇为滑稽,“这不是珍大爷嘛,又很久没见,你添了些长发....我说大爷你一把年纪了,这头发是怎么保养的?我那些同僚头发可白了好一些呢,看得我心里发愁。”
一把年纪了?
贾珍冷哼道:“今天,我是....”
杨缓笑道:“这个时候就是要送礼,何必亲自来呢,大爷也太客气了。”说着,要上前拉贾珍的手。
“别,别介,今儿我是来和你讲道理的。”贾珍退后几步,拉开距离。
杨欢追问道:“珍大爷有什么道理要教我?”
贾珍还是老生常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巴拉巴拉。
杨缓也不知是谁给他的胆子,让他有动力来这里自取其辱。
一旁的温语仁只见杨缓时不时点头,像是赞同,又像是不耐烦,他想,今日怕是有热闹看了。
天上的云气也在变化着,温语仁眼见毛茸茸的气体流动,皱起眉头。
杨缓忽然攥紧拳头,青筋暴起,贾珍浑身一颤。
“我是来与你说道理的,你要做什么?”贾珍大吼一声,极其惊骇。
“只许你喝臭水,不许我打人?”贾珍虽然听不懂臭水是什么意思,但他眼中的杨缓却迅速变大,好似施展了法天象地,杨缓上前揪住贾珍的衣领,不由分说,抬脚朝贾珍的小腹一踢。
贾珍面部狰狞,双腿夹紧,赶忙捂住小腹,杨缓又是几拳打来,打得贾珍口吐鲜血,毫无还手之力,一旁护驾
“这贾珍怎么那么虚啊?”杨缓有些怕了,怕把贾珍打死,把贾珍的衣领松开,贾珍便疏地散到地上,一旁的贾府仆人前来又是哭喊,又是抚摸。
杨缓指着贾珍道:“今天这事没完,非要知道谁有道理不可?”这贾珍敢来闹,他就非把这事闹大不可,你贾珍只是小小的一个将军,而他杨缓可是通天了的关系户。
关系户,老狗,懂么?
说了一句,杨缓吐了一口口水,揪住贾珍,朝他的面门又是两拳。
温语仁身为兵马司的官员,天然有和稀泥的倾向,忙出来道:“大爷,这可打不得,再打不下去,要死人的。”
杨缓冷哼一声:“凭他是什么真王八,假王八,大爷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像怎么打,就怎么打,燕远,传问道话下去,他身边这些人敢于不满的,立刻打死,去,把咱们府里的长枪大刀都拿来!死了人,都算我的身上!”
燕远等家仆得了这消息,自然摩拳擦掌,闻讯赶来的杨纶却觉事情不好,杨衍按住他的肩膀:“稍等片刻,你那大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贾珍又被打了一拳,就像投石入湖,杨缓这一拳,打得他浑身都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