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人花魁,卖艺不卖身,而且在勾栏里有一定的地位,所知道的想必也比一般的娼妓龟奴要多一些。
“上茶。”
白然笑吟吟的说道。
“公子来此不饮酒,倒是少见。”
玉鞍款款走到白然身旁落座,拿起早已沏好的茶,给白然倒了一杯。
“玉鞍姑娘此言差矣,本来我也打算喝点小酒,听姑娘抚琴,可惜被几个庸脂俗粉坏了心情。”
白然端起茶杯嘬了一口。
“唉,我这等风尘女子,又有谁不是庸脂俗粉呢?”
玉鞍眉头微蹙,眉眼间伤感之色甚浓,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白然笑而不语,这玉鞍不是简单的花瓶,于是他继续循循善诱道:
“玉鞍姑娘此言又差矣,风尘女子若都是庸脂俗粉,还会有男人来吗?若是来了,怕也净是那粗鄙莽汉,不得懂怜人,更不会与姑娘饮茶了。”
“扑哧。”
玉鞍掩嘴一笑。
“好哇,公子倒是生得一张妙嘴,明面上在夸我,实则在夸你自己呢。”
“唉,玉鞍姑娘妙听,若是人人都能像玉鞍姑娘一样能听懂我的弦外之音,我也不至于被坏了心情。”
白然故作忧愁的说道,终于是挑起了话头。
“哦,公子何故如此恼火?”
玉鞍终于是上了套。
“唉,想你玉满楼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本想着不顾那血腥味,也要来给你家掌柜的凑个人场,却没想到遇到了几个遮遮掩掩的鼠辈,仿佛我是那局外人一般,破坏了我的兴致。”
玉鞍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缩,“公子与掌柜的相熟?”
白然一口饮尽杯中茶,说道:“何止相熟,实不相瞒,这事儿我还帮着在衙门那头上下打点,不然你以为这么快就能平息得了?”
玉鞍一怔,尽量压住狂跳的心,看似平静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玉鞍便以茶代酒,替那被衙门扣下的掌柜敬公子一杯。”
误打误撞,这玉鞍和那掌柜的,恐怕有一腿!
玉鞍斟茶,二人举杯共饮,茶杯还没放下,白然又故作忧愁的说道:
“不知你家掌柜的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使尽浑身解数,那衙门却还把人扣住。”
玉鞍眉头蹙起,欲言又止。
白然看了一眼,继续煽风点火:
“就算我有心救,也总是进庙烧香拜错了佛,使错了力道。”
玉鞍闻言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跪了下去,“玉鞍恳求公子救救掌柜的!”
白然故作惊讶,急忙将玉鞍扶起,急忙说道:
“玉鞍姑娘何至于此,还请玉鞍姑娘细细说来。”
玉鞍轻轻啜泣着,娓娓道来:
“徐掌柜于我有恩,可惜这玉满楼,并非公子看到的样子,掌柜的头上,另有其人!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像公子这般出力的,恐怕寥寥无几。玉鞍这几日愁碎了心,也想不出将掌柜的救出来的办法。”
玉鞍抹了一把眼泪,说完又要跪下去。
白然一把将她拉住。
“岂有此理,那徐掌柜的为人,我甚是了解,若真如姑娘所说,那幕后之人确实可恶,怎能见死不救。”
玉鞍闻言更是直接哭了起来,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白然继续问道:
“还请玉鞍姑娘将此事的详细经过告知于我,我好搭救徐掌柜。”
玉鞍擦了擦泪水,强行止住哽咽,过了一会儿,才勉强将情绪稳定了下来。
“公子见笑了。”
玉鞍抱歉道,白然摆了摆手。
“此事我只知道个大概,前日出现的异象,公子知道吧?”
白然摇了摇头道:“前日琐事缠身,我出城了一趟,并未看见什么异象。”
“也是…前日里这楼里地动山摇,我打听过,就连周遭之人察觉的少之又少。”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