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人喊道:“将军,前边桥下有人。”
“靠过去!”
张飞眯眼,只见月光下水波荡漾,有几人在水中沉浮,像是在游泳。
这般水性……
绝不可能是曹兵。
张飞靠过来,果然,即便夜晚,但靠月色还是能分辨出对方穿着是自家制式。
“救上来!”
走舸靠过去。
其余士卒抛出捆着木头的绳子,让魏延他们抓住,将坠河的全数拉上船。
魏延爬上船,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软了,手臂刺痛的厉害。
肯定受伤了!
他咬着牙忍着剧痛,道:“三将军,河里还有一些曹兵。”
“找!把他们捞起来捆了!”
张飞立即眼睛一亮。
河里扑腾的几人被张飞找到,一个没跑全抓了。
其次就是那几匹战马。
虽然马掌受伤,但拔除特制的铁蒺藜再涂些草药,应该不难治愈——
他们太缺战马了!
“魏延拜见三将军。”
“魏延?我记得你,表字文长是吧。”
张飞上下打量,不禁问,“你们主动上桥?”
“曹军步卒上桥清扫铁蒺藜,我等无奈,只好上桥作战。”
魏延解释道。
张飞当即目光一聚:“好汉子!若不是你,此间怕已被曹军捣毁,届时即便我等到来也挡不住他们。”
没了这两座精心筑造的烽火台,就算张飞也不敢说能挡住曹家骑兵。
那可是虎骑!
到那时,一切皆休。
魏延却道:“延不过是从先生那里学了些技巧,这才能击退曹仁夜袭,此外延担心对方行分兵之策……”
“哈哈哈,北边确实有烽燧燃起,但另外有人抵御,你无需担心。”
张飞越发赞赏。
“三将军,我家队率还射中了对方大将,可惜那厮挡了一下,不曾命中要害。”
边上的魏延亲兵说道。
张飞略微惊讶,看向魏延:“果真?”
“应是中了,但不曾射死,被对方麾下挟着逃走了。”
魏延遗憾万分,忍不住说,“延若箭术再高超一些,兴许就能射死他!”
“哈哈哈,箭术哪有那么容易提升,你能射中已是不易。”
这魏延有勇有谋,若历练、教导一番,未必不能成一员大将!
张飞不禁生起爱才之心。
但想到李俊……
张飞止住招揽之意。
子章何等人?
坦之在他麾下数月,堪称脱胎换骨,与早先截然不同。
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无所不通。
魏延在他手下,绝吃不了亏。
张飞当即笑道:“你们都是好汉子,去船内歇息,剩余扫尾我来即可,明日清点,绝对缺不了你们的战功。”
“唯。”
魏延施礼道谢。
……
魏延难以入眠。
一方面是身体疼痛,另一方面,他遏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功劳!
虽说不是很大,但起码开张了,而且入了三将军的眼,今后倒不必担心无法留在军中了。
不过。
短时间内,似乎还是军屯营更好。
魏延内心难以平静,一个恍惚,外边已到了田湾村附近。
三将军把他们送到军屯营了?
他怔住。
旋即,便看到李俊已带人在停泊处等候,除先生外,另一位似乎是主公之子刘封。
魏延一眼扫去。
看样子……
先生似乎也刚到没多久。
“战况如何?”
李俊自然也得知了烽燧点燃的消息。
但是。
他有提前布置,便没有立即动身让关平前去驰援,而是派人去保持军屯营四周安定,避免意外、混乱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