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18年,司马睿在建康正式登基称帝,是为晋元帝。追谥司马邺为“晋愍帝”,立司马绍为皇太子,加封王导为骠骑大将军,王敦再加封一个江州牧,其余百官依次受封。
当他坐在御座上,接受众臣的朝拜,享受着山呼“万岁”时,竟然跑下御座来,拉着王导的手说:“来来来,王爱卿你与朕一同坐这御座吧!”王导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拒绝。
可司马睿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要他上来,王导只得说道:“皇上,您是君,我是臣,怎么可能同朝而坐呢?太阳之所以光芒照射着大地,正是因为它高高在上,倘若它也和寻常事物一样,我们又如何能感受到太阳的温暖呢?”一番话说得司马睿大为感动。
司马睿又赏了建康城中劝进他的大小官员乃至百姓,因此获利的竟有十万人以上。而琅邪王家则在这次封赏中一跃成为江南第一大士族,并历经东晋、宋、齐、梁四朝不衰。
随着琅邪王家的功高震主,东晋变得动荡不安,长期处于一种军阀林立、派系倾轧的状态。而正是这种状态导致了东晋早期一直疲软无力,对于北方只能以消极防御为主。
而在北方,刘聪沉溺美色,让儿子刘粲做大单于,总掌朝政。刘粲害怕他的叔父刘义夺他的权力,用收买、恐吓等手段叫人诬告刘义谋反。
又用严刑逼迫氐、羌首领自诬与刘义共同谋反,结果引起氐、羌十余万落的反叛。刘聪等残酷地掠夺和压迫各族人民,加上连年的自然灾害,阶级矛盾日益尖锐。都城平阳“流叛死亡,十有五六”,司隶部所属汉人,20万户逃到河北,3万人逃到河南。
刘聪死后,大臣靳准发动政变,刘聪的子孙全被杀死。一些大臣逃出平阳,拥立坐镇长安的刘曜为帝。318年,刘曜遣兵至平阳,族灭靳氏,迁都长安,改国号为赵,史称前赵。
而在辽北,鲜卑各部争斗。其中与刘琨合作的段部鲜卑也在公元318年5月,称刘琨要自立为帝,自己奉了东晋的密诏,将叛逆之徒刘琨处死。刘琨死的时候是四十八岁,同时遇害的还有他的四位子侄。
公元319年,石勒在河北称赵王,都襄国,史称后赵。
刘琨殒命北疆,作为他的挚友——北伐中原的祖逖也即将在孤独与愤慨中走向了生命的终点。祖逖在巩固了河南之地后,便有心东进收复山东,北上收复河北。可是山东被乐陵太守邵续所占据。
于是,祖逖便把目光继续调转到石勒的身上,准备北上进攻河北。石勒此时还与他人作战,为了防止腹背受敌,进行求和。
多番因素考虑之下,祖逖还是同意了石勒的请求,开放边境,允许互市,并宣布不接纳后赵叛逃过来的人。然后祖逖挥师西进后,先后夺取了成皋和虎牢关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