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这离着屯子十几里地,而且还都是山道,野猪咋弄回去啊?”
关四爷嘿嘿一笑:“当然不可能咱俩往回扛,我让大黄回去叫人,这二道梁子也不是没路往里进,就是绕远而已,你就别管了。”
说着话沙老四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拿个铅笔头写写画画,然后把那张纸塞进了狗脖套的夹缝里。
吆喝两声,大黄狗撒腿就跑了。
“小子,咱俩对付一口我就带你上山找灵芝,你现在知道这时候进山多危险了吧?
我为啥搭伴的伙计走了就不咋上山,因为打猎一个人根本不行,昨晚别看你没啥用,但多了你这杆洋炮总比我一个人安全些。
不过你要是真想打猎这洋炮以后就别背着了,背这个上山跟找死没啥区别。”
灌了一水壶河水,吃了个窝头,沙老四就招呼王建军往山上走。
“四爷,这野猪就这么扔在这儿?不怕过来啥山牲口给祸害了?”
沙老四摇摇头:“大白天出来的基本都不是啥大家伙,大黄有俩钟头就跑到家了,找的人天黑前就能赶过来,正好咱跟他们一块儿回去。”
紫灵芝多长在松树林子里,沙老四领着王建军钻进松树林子,果然找到了几颗很大的紫芝和黑芝。
王建军采的时候很仔细,连根部的土都带着,小心地放在进了药篓里。
“你看见这树上的痕迹没?这就是我留下了的记号,放山打猎都有轨迹,毕竟能进大青山的就那么几波人,不会碰别人留下的窝子,我带你去找白灵芝和桦树茸,白灵芝可就不好找了。”
桦树林子里可比松树林子草深,沙老四边拿棍子拨拉草丛,边抽着鼻子闻来闻去。
“要是大黄在就好了,狗鼻子可比我这鼻子灵,白灵芝味道相当苦,气味也很特殊,找灵芝靠闻有时候比硬找容易些。”
俩人很快就找到了不少桦树茸,不过白灵芝却一直没找到,已经中午了,王建军有点儿着急。
就在这时候走在前头的沙老四忽然咦了一声,随即人就蹲了下去。
就在一丛羊胡子草丛里,长着几个乳白色的白灵芝,看着就像个胖胖的小扇子。
“真不易啊,这东西才难找呢,赶紧收了,小子你觉得这白灵芝真能养活?”
王建军边采灵芝边点头:“应该没问题,紫灵芝和黑灵芝我敢保,白灵芝得培养一下试试,不过要论价格白灵芝应该比其他灵芝贵一些。”
转了两片树林子,桦树茸采了不少,不过灵芝并不多,几种加一块儿也就十几株,不过王建军已经很满意了,因为他要的是菌种,并不是指望这点儿灵芝卖钱。
爷俩又回到了河套边,果然那两头死野猪没啥东西过来啃,还完完整整躺在河滩上。
爷俩该干的活儿干完了,坐在大石头上唠扯起来以前打猎的事。
“建军,落雪了过来找四爷,我组织几个猎户咱去堵黑瞎子,赶上冬天蹲仓,黑瞎子一堵一个准,你不是要熊胆吗?”
王建军笑着连连点头,就在这时,山谷的另一头已经传来了汪汪的狗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