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还真把人找来了,三个小伙子赶着一辆马车,车上还有绳子和杠子,看样子是经常帮沙老四运猎物。
几个人把野猪抬上马车,顺着山谷往回走,马车走了一个多钟头,王建军发现居然到了二道沟林场。
“这是另一条道,比较绕远但能走马车和拖拉机,从这儿往回走正好经过小站林场,到时候把这野猪给你卸一只,也算你第一次进山打猎的彩头。”
沙老四笑呵呵地说道。
王建军忙摆手:“四爷我可承受不起这么重的礼物,这都是您打的,我就是开开眼,你把野猪给我,我都能让林场的人笑话死,抗洋炮打野猪?”
沙老四笑了:“你这孩子有啥害臊的,我跟人家上山第一次就遇到了熊瞎子,当时把棉裤都尿得呱呱湿,你比我当时候强多了。
不过我没想到你小子还会鼓弄枪,不过这时候想搞到枪太费劲了,否则你还真能成为一个好把式。”
拗不过沙老四,王建军只能任由马车去了小站林场,看着车上两头大野猪,可把屯子里的人眼馋坏了,自打关二爷封枪,小站林场多少年都没见到过野物了。
“建军?这是你们打的?你小子有种啊?扛着洋炮上山都能打到野猪?”
王建军臊得脸通红:“叔你可别埋汰我了,这哪是我打的啊?这是人家沙四爷打的,四爷跟二爷是老哥们,路过咱屯子要给二爷卸下来一头,我就是跟着看热闹的。”
马车打集体户门口一过,徐帆金旭他们都跑了出来,一帮人跟着马车一直到了关二爷家门口。
早就有人跑二爷家送信儿去了,马车到的时候,二爷把大门都开了。
“老四啊,你还真敢带建军上山,他还是个生瓜蛋子呢,就不怕他拖你后腿?”
沙老四笑了:“二哥,我带他上山可不是奔着打猎去的,是去采灵芝,这两头野猪是撞到了我们爷俩枪口上,我总不能看着不打吧?
不过二哥你可瞧准了,这都是大公猪,母猪和猪崽子兄弟我可没打,山里的规矩咱还明白。”
一帮人七手八脚把野猪卸到当院儿,趁着四爷和二爷拉呱的功夫,王建军忙跑回家,先把洋炮和药篓子放家里,随后从箱子里拿出两瓶好酒,拎着跑回了二爷家。
沙老四车上还有头野猪,没法在二爷家吃饭,招呼车把式就要走,这功夫王建军跑回来,把两瓶好酒塞到了四爷的包里。
“小子,你那个白灵芝真要是种出来了,可得告诉四爷一声,我也弄个大棚种上一些。
打猎毕竟是杀生,要真是弄灵芝能赚钱,我也封枪专心种药材。”
沙老四他们走后,一帮人才帮着关二爷收拾那头野猪。
沙老四留下的那头,正是被洋炮崩了猪脸的那只,虽然没有第一头大,但也有四百多斤。
二爷看看猪脸上的铁砂眼儿,问了王建军一嘴:“这是你放的枪?”
王建军忙摇头:“我哪敢啊?是二爷拿我的枪打的,这之前他已经打了这畜生一枪,不过没打死。”
野猪已经硬了,不可能像家猪那么褪毛,二爷找了把斧子,很快就把野猪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