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荀没成想,他急迫迫的迫成这样一个结果。
婉儿本意也就想吓他一吓,亮一亮家伙。
谁知他没给机会,先亮了家伙。
两个硬的家伙,想硬碰硬,一个回合就分了胜负。
婉儿不成想,这一剪子下去,阴差阳错,误打误撞,竟剜了进去。
是该喜还是该悲?
喜的是,今日事,她终是逃脱了,想他不得不老实些时日了。
悲的是,明日事,他终要养好的,想他终不会就此放过了她!
并且会残忍起来!她看不到苦日子的尽头,只看到自己被他折磨的各种悲惨下场,她绝望着。
韦氏俯身去查看韦荀的伤势,掰开他的双手,在一片污血中,软塌塌的一根还在,就是下边的囊中空了一半,血就是汩汩的,从这空了的半拉流出的。拿眼去地上寻。
刚被他踢了一跤的小狗崽,不知怎么也跟韦氏进来了。
狗小眼尖,它先发现了它,高兴的汪叫着跑去,一口就叼到了它的狗嘴里。
狗小嘴小刚刚好!
韦荀看着它,韦氏看着它,它看着他和她,慢慢咀嚼着。
它嚼一下,他就心悸的哆嗦一下。
好不容易吞咽下去了,小狗崽伸着舌头在那呵呵哈气。
它低头上前要去舔地上的污血,被韦氏没好气的踢了一脚。
汪汪的叫着向外跑。
她瞅瞅它尾巴一甩一甩的,跑远的狗屁股。
又瞅瞅他嘴巴一抽一抽的,痛苦的脸。
差点憋不住劲噗嗤笑出声来!
忍住笑,找来碎布让他自行压着止血。
然后去点亮了厅房的蜡烛,搀扶他坐到厅房的椅子上。
把卧室上了锁。
回屋嘱咐瑶儿看顾好她妹妹霁儿。
那小狗崽又摇着尾巴跑过来,邀功讨好般的蹭擦着她的小脚,她就又踢了它一脚。
瑶儿看到了喊道:“娘,别踢它!它还瘸着呢。”
三岁的霁儿也学舌“踢踢达。”
韦氏颠着小脚去镇上找曲大夫。
曲家人却告诉她,不知道去谁家瞧病去了!
你说这巧还是不巧。
她没了主意,慌急起来。
从曲家出来,正不知该怎么办,突然看到一头,不知谁家跳圈而出的小猪崽,急哼哼的叫着跑远了。
她记起前些天,承办荀不畏丧事的艮家。
听闻艮家平时也在这镇上,做着阉割公猪的勾当。
就又去敲了曲家门,询问出艮家的位置。
问的曲家人很是纳罕,一脸的疑惑!
到了艮家,跟艮关才悄声说韦荀裆部受了伤,流了好多血,请他去帮忙救治。
关才说自己只会阉猪,让她去寻医人的曲大夫。
韦氏说明难处,他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去到她的家中。
看了伤势,问那颗东西哪去了?
韦氏憋着笑说被小狗子嚼吃了。
他看她欲笑还颦的媚骚样子,怔住了,心猛的突跳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