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喝边聊的过程中,陈孟没怎么喝酒,因为酒量着实菜鸡。平时黄酒喝多一点都吐得跟狗一样,更别说这已经酒劲明显的白酒。
不过,自收下魏延,获得1点体力加成之后,陈孟已经明显感觉到酒量有所上升了。
算算,如果再提升个四五次,就能达到那位豪壮真侠士的水准。
麋竺则喝得十分享受,一小口一小口下去,脸越来越红,言行举止也越来越随意。
酒意正酣时,陈孟一指面前的酒坛:
“子仲兄方才曾言,如果这沛国春为世间好酒之人所知,必会疯狂追捧。
那么,如果我方还能产出品质更好的沛国春呢?”
已经有点喝晕了的麋竺,双眼猛地一亮:“当,当真?”
“我何必诓骗子仲兄?”
陈孟笑着道:“你看这样如何,我等可先力推这品质略差的沛国春,待过个三年五载,那些有家资足够的好酒之人对它习以为常,世间也公认再无其他美酒能与之抗衡,再推出品质好的沛国春!
届时,此酒作价几何,何时售卖,何地售卖,何人可买,皆由我等一言而定!”
麋竺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
他精通商事,虽身处东汉末年,却一下子就明白了陈孟这话里的精髓——
垄断!
垄断这徐州,乃至更远区域的美酒经营!
到时候,那获利便难以想象!
“玄空真乃商业奇才!”麋竺由衷称赞,“我原以为,玄空只在诗文上才学惊世,没想到,论及商业,仅仅这三言两语,便令我茅塞顿开!”
“子仲兄谬赞了,我只是会一点。”
陈孟作出一副谦虚却高深莫测的模样,以掩饰自己嘴强王者的底细,之后不等麋竺往深了询问,笑着道:
“这沛国春,只是我想要让子仲兄经营之物的其中一种。”
“哦?”麋竺腰杆一下子挺得笔直,“还有何物?”
陈孟一指桌上饭食:“您觉得,这些食物吃起来如何?”
“甚是精致美味。”
“如果我想让您经营之物中,有几种能让这些食物的美味程度,提升百倍千倍呢?”陈孟问道,“到那时,又将获利几何?”
麋竺久久不言。
或许是因为酒劲上涌,又或者是因为过于激动,这位东海麋氏家主脸色红得厉害,手都开始抖。
本以为垄断美酒经营已经是最理想,获利最丰的手段和愿景了。
没想到,还能垄断更多!
但很快,麋竺就冷静了下来。
还是那句话,天上不会掉馅饼,世间没有白白获利的好事。
他想获得这些东西的经营权,就势必要付出代价!
“那,我麋氏需要做什么?”麋竺语气郑重,“还请玄空坦然相告。”
“三件事。”
陈孟伸出三根手指:“首先,还是刚刚所说的那句,这些事情,只能交给自己人做才能放心。”
“交给自己人?”
麋竺想了想,仔细打量陈孟几眼,一边抚须微笑,一边点头:
“玄空可曾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