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一个虽然同样风尘仆仆,却依旧气质雍容的中年男子,手中抱着个空空的酒坛。
接连招揽老爹陈群、魏延、陈登三位黄金级之后,陈孟的探测距离已经达到6米。
所以自那人进屋之后,便看见了其头顶的信息:
【姓名:麋竺】
【等级:白银级】
【成功为主君招揽,可获得智力、气质加成。】
两人神色皆是略显憔悴,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显然是日夜兼程,没顾上休息。
不然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
见了陈孟,陈登用力咽了口唾沫,冲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
“贤弟,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
“这位应该就是麋先生了。”
陈孟笑着拱手:“在下陈孟,字玄空,这厢有礼了。”
麋竺连忙让开:“麋某何德何能,敢当陈君这‘先生’之称?”
他确实不敢。
陈登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宣称,论才华,他不如陈孟。徐州士林提起陈孟来,也要夸赞一句“大才”。
在这个时代,“先生”二字只能用在老师身上。简雍平时被陈孟称作“先生”,是因为陈孟真的会在闲暇时刻跟他学习政务。
就这,简雍还总是说受之有愧。
他麋子仲若敢当陈孟这“先生”之称,岂不是就代表他才学盖过下邳陈元龙,可傲视徐州士林?
这种仇恨,麋竺可不敢拉。
陈孟见状,知道这后世的称呼之法吓到了这位,立刻换了称呼:
“既然如此,麋君,在下有礼了。”
麋竺这才敢跟陈孟互相见礼。
落座后,简单寒暄一番,陈孟目光一扫麋竺怀里的空酒坛,笑着道:
“看来,麋君对我这酒,颇为喜爱啊。”
陶坛虽小,却也是约三斤的量。
算算,距离自己收到系统提示不过一天多一点的时间,这位竟然都给喝了。
麋竺则一脸无奈:
“麋某亦是好酒之人,尝到如此佳酿,自是喜爱之极。
只可惜,这一坛,麋某只浅尝数口,还未细细品出酒香,便被贼人窃饮一空……”
“竟有此事?”陈孟一愣,“这一路很不太平?”
麋竺摇摇头,看向陈登。
陈孟同样直勾勾望去。
原来,自麋竺当面品尝坛中酒之后,陈登就一直对那酒香念念不忘。
赶往小沛的这一路,他与麋竺在马车中相对而坐,那坛子酒就在面前晃悠,更不断勾起酒虫。
行至半途,陈登终于按捺不住,突然倒卧大呼腹痛。
麋竺吓坏了,连忙下车给他找郎中。
陈登则趁着这机会,抱起酒坛偷尝一口。
这一尝就一发不可收拾。
短暂适应了口感和酒香之后,生鱼片战士开始大肆狂饮。
等麋竺好不容易带着郎中返回时,就见陈登浑身酒气,扶着马车哇哇大吐,一边吐一边大呼好酒。
麋竺鼻子都给气歪了。
堂堂下邳陈元龙,当前徐州最为人称道的名士,竟如此不当人子!
居然去骗,去偷喝我这三十多岁的老商贾的好酒!
陈登被两双眼睛直直盯视,只感觉这里充满了尴尬的气氛。
然后,下邳陈元龙,黄脸猛一红。
只得再次扯着嗓子发出豪气的大笑,以掩尴尬。
陈孟被他笑得脑瓜仁都疼,一指门外:
“上外边笑去。”
陈登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贤弟怎可对我如此无礼!我这就与叔父禀告此事,让他对你好生管教!”
然后,一溜烟逃离此地。
陈登离开后,陈孟又看了眼麋竺手里的空酒坛,笑着问道:
“试问麋君,可愿做那连陶朱公都望尘莫及的世间第一豪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