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早已在爆炸声与冲天火光之中受惊奔走无踪,骆歧出得城外,吹笛一曲,等了良久也无骏马奔来,只得说道:“且徒步一会儿吧。”
说着见晏予面露惆怅,忙道:“怎么了?”
晏予摇了摇头,道:“没事。”
相使却气性不消,说道:“这个第二风,真是气死我了。这个长歌门,真是气死我了。平日里一个个身负长剑,自比剑仙,行的竟是这般下作之事,真是恶心,恶心。呸、呸、呸……”
连“呸”数声,犹自不解心头之恨,只气得双脚乱踢,苦了脚下的一大片青绿小草。
骆歧道:“你没被他……那个吧?”
相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他倒是想,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骆歧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了他的?”
相使道:“我正准备上床睡觉,忽然闻到一股子香气。嘿嘿,那淫贼也不想想,我可是百草堂的高弟,生来就在药材堆里长大,岂能闻不出这是迷香?我偷偷吃了一颗解毒静心丹,假装着昏晕在床。那恶贼果真以为得手,推开了窗子就奔了进来,猥亵的笑了半天,便来骚扰我。”
说着双手叉腰,停住了脚步,怒气冲冲的道:“我见机会来了,偷偷在他怀里塞了一颗炸弹,翻身远远的跳了开去,引燃了炸弹。没想到那贼人竟然如此了得,已是六转修为,根本不惧炸弹之威。但借着火光,我已看清了他的面目,原来是长歌门的人。且是那牛气冲天的第二风。”
一边说着,一边不住摇头,道:“可笑啊可笑,这第二风平日里牛气的紧,见人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谁想到竟然会是如此猥琐之人。”
骆歧道:“人不可貌相,天下之大,什么人都有。”
说着扭头看向晏予,却见她嘴角一曲,已不无欢愉的笑了起来。
骆歧大觉疑惑,问道:“怎么了?”
晏予嘴唇嗡动,传音道:“好在我先认识了你,且爱上了你,若不然还对那第二风……日后岂不是要吃大亏了。我自然该欢心啦。”
骆歧听得此言,心中一暖,将晏予搂在了怀里,看着她因初尝人事而愈显红润娇艳的面庞,当真是好生爱恋。
他很想亲吻晏予,但相使在旁,只得一笑作罢。
相使道:“晏姐姐一定是为骆歧刚才那英勇与敌的风姿而欢喜,是不是?”
晏予点了点头,道:“正是,他叫骆轩,不叫骆歧。”
相使道:“管他骆歧骆轩,不过我真很奇怪,你一个大雪山宗真传弟子,怎么一点儿修为也没有啊?”
骆歧笑了笑,道:“谁说没有?只是你看不出来罢了。”
相使撇嘴道:“我能看不出来?你这岁数,顶天了你也不过四转,我怎能看不出来?”
骆歧念头一转,随口扯谎道:“我学了秘法,隐藏了修为,所以你看不出来。”
相使“呀”了一声,忙拉住骆歧的胳膊,道:“还有这种秘法?你能教教我吗?”
骆歧面露尴尬,却见晏予低头一笑,做了个看戏的姿态。
他哪里会什么隐藏修为的法子,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见相使满面真诚与迫切,又不好揭破谎言,当下思绪飞转,忽然一笑,道:“这法儿只有男子能学,女孩儿学不了。”
相使满面不信,道:“怎能有这么奇怪的限制?为什么男子可学,女子学不了?”
骆歧红着脸面,说道:“我也不清楚,反正女子就是学不了,要不然我早就传给晏予了。”
相使看向晏予,得她点头确定之后,才满面失落的“哦”了一声,撒开了骆歧的右臂。
一夜无话,三人已然走出了百里。
终于在黎明时分,唤来了两匹骏马,共乘其上,寻路向北方奔去。
奔奔走走,稍得一路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