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主动取下戴在身上的玉牌,用来验证苏云苓中邪一事的真伪。
就在众人的屏息凝神中,直到玉牌被苏云苓一把夺过去,都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众人齐刷刷看向神色复杂的道士,等着他的答复。
“请问这位道长,你是凭何断定此女中邪的?”
道士眼中心虚一闪而过,“贫道这双眼睛直通阴阳两界,你等凡人懂什么?此邪物怨气极重,这玉牌中的小小佛光根本不足为惧。”
“哦?那道长可有其它法子证明你所言非虚?”张氏显然是在怀疑这道士的用心。
就在气氛僵持时,苏月盈来了。
“外祖父,外祖母……你们是来看盈盈的吗?”苏月盈对上首两位长辈恭敬的福了一礼。
然后就向两人讲述起了苏云苓的反常和粗暴无礼,并将自己眼角还未消除的淤青展示给二老看了看。
可与往日不同的是,二人对她的关心却带着几分疏离,全然不似从前那般毫无保留的维护。
苏照泓又指着这满屋狼籍控诉苏云苓,断言她就是中邪。
徐翰堂却并未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而是问苏云苓这么做的原因。
苏云苓看着外祖父和外祖母脸上爬满苍老的皱纹,他们看她的眼神有怀疑又有探究,唯独没有恶意,她陡然计上心头。
她戚戚然上前,跪在了徐翰堂夫妇面前,“父亲,母亲……华儿在下面好冷呀!”
苏云苓此话一出,莫说徐翰堂夫妇俩,就连苏照泓和其他苏府里的老人都吓傻了。
宛华正是苏照泓已故正室夫人的名讳,也是徐翰堂夫妇的女儿。
“你……你叫我们什么?”张氏颤颤巍巍指着苏云苓,满眼的难以置信。
苏云苓仍旧满目凄哀,“母亲,华儿想穿哥哥送的那件裘皮大氅,就在柳氏那妖精的箱笼里,还有您亲自为华儿选的三副金镶玉头面,请母亲代为保管……”
言毕,苏云苓两眼一翻,晕了。
她只听耳边传来外祖母张氏痛心凄厉的呼唤:“我的儿啊!这么多年了,你竟还在人间游荡,母亲对不住你啊——”
而另一边则是苏照泓和柳姨娘双双瘫倒的声音,和一群下人的手忙脚乱。
苏云苓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难道真是徐婉华回来了?
至于苏月盈和那道士则是一脸懵。
就在苏月盈反应过来,还想让道士趁机将苏云苓绑走时,却被护犊子的张氏猛甩了一巴掌。
“谁敢动她,老身不要这条老命也要他陪葬!”
“外祖母,苏云苓是不祥之人,您怎能为了她打我?”挨了打的苏月盈不可置信。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孝女!谁再提这丫头中邪这事儿,就休怪我不客气!”张氏怒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