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木打算今天带小清去一趟当时第一次遇到小清的地方,身临其境、事无巨细,观察一下那里的场地和风景,然后开始为小清创作油画。
西木对油画的创作工作,很是严肃严谨。在他高一学习油画时,就深刻地明白,文艺复兴时期的蒙娜丽莎,是达芬奇对女性神秘、柔软、优美风度的表达;梵高绘制的向日葵,是对神圣的生命之花的探索。这些人类历史长河中的每一幅神作,作品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是艺术家经过无数次思考和千万遍努力的结果。
而作为一个热爱油画的年轻人,更应该走进创作的世界,去思考、去设计、去表达。他要为小清的第一幅油画找到源源不断的灵感,捕捉到摄人心魄的最美的一刹那。他想通过站在现场探索,快速的写生,找到这幅画的真正创意,从而对大山里美丽少女情感的表达。
小珍跟着慕容夫妇住了七八年,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趁着公公婆婆去晨练的时间,开始为这一家五口大人、两个小孩做早饭。
小珍在慕容家里是位勤劳朴实的好媳妇,她嫁给慕容雪以来,每天任劳任怨地为这个家庭付出着她的辛劳,她的公公婆婆也都看在眼里,对她很是疼爱。
小珍在这个家庭里也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她是这个家庭里举足轻重、不可或缺的一位贤内助。慕容雪可以离家在外,但是她如果离开了这个家,她的公公婆婆怕是要忙乱得揭不开锅。
小珍认为他们这个家庭跟镇子上所有的人家都不一样,公公婆婆对孩子宽和仁爱,教导有方。小珍跟着他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身上的气质也跟镇子上的人截然不同,就连身上的味道都和这个镇子上的人格格不入。这种变化和差异是小珍引以为豪的事情,小珍能嫁给慕容雪,是她这辈子最幸运、最幸福、最美好的一件事。
慕容雪给小珍在电话上说了他要留在北城,在西木的车行里工作,这次没有跟着西木和小清回青山。小珍多少有些失望,她深爱着、思念着的酷帅男人是她的一切,是她的寄托。她把这份对丈夫的爱都倾注在这个家里的老人和孩子身上。
小珍一边做着饭,一边想着她可爱的丈夫起来了没有,有没有吃早饭的地方,吃不吃得惯北城的早餐。在小珍的生活里,如果没有慕容雪,那她的生活将是一张黑白照片,没有光彩,没有颜色,没有故事。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的丈夫在干什么,他丈夫的身边有没有莺莺燕燕在消耗着他的精力。小珍做饭的时候已经打定主意,这次西木跟小清回北城时,她一定要跟西木他们也去北城,她不想也不能再受着相思之苦和两地分居之痛。
一家人在吃早饭的时候,小珍突然问道:“西木,你和小清什么时候回北城?”
西木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打趣道:“小珍,我和小清这才刚来,你就盼着我们走啊。”
“不是,西木,我就是想跟你们一起去北城。”
“奥,这次要多待些日子,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北城吧?怎么你等不急了?”
“这么长时间啊,我一个人,出门很怵头,还是跟你们一起回北城吧。”
西木笑着打趣小珍:“你八成是想慕容雪了吧,他在我车行过得滋润着呢。我那里有宿舍、食堂、健身房、K歌房,而且还有很多的帅哥美女,特别养眼,是个难得的世外桃源。”
西木看着小珍思念丈夫的那个神情,继续补充道:“你要是去,到时你就和雪住在一起。我跟你说,小珍,雪的宿舍是个大套房,他的待遇比我都好,你想带孩子过去也行,你们一家四口都能住下。”
小珍一听西木说她帅酷老公的周围真有这么的美女,着急地想马上就飞到老公身边,疑惑地问道:“西木,你车行雇佣的是女人还是女孩?”
西木对小珍提出的问题感觉很不可思议,不暇思索地说:“当然是女孩,比较多了。你是怕你家雪,被女孩子们给拐跑喽?”
“不是,他对女孩子不感兴趣,我是怕她跟有夫之妇,他对那些会勾人的美少妇,没有抵抗力。”
这时慕容琴咳嗽了一声,小清的母亲赶紧瞪了小珍一眼,说道:“小珍,雪不是那样的人,你别胡思乱想。赶快吃饭,吃完饭跟我去趟镇子。”
西木当着慕容夫妇的面郑重地对小清说:“清儿,我想,一会儿吃完早饭,带着你到当时采花的地方,再去看看,跟我之前的照片对比一下,我想今天就开始为你创作油画。”
“好啊,西木哥,我知道有一条小路去那里比较近,我带你去。”小清兴奋地说道。
“清儿,我的家把什太多,还是我开车带着你去那里吧。今天要把底稿打好,时间会比较长,咱们还是节约体能,保存实力,到时有咱们累的时候。”
“叔叔阿姨,那我吃完饭就带清儿去山里画画,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你们吃饭的时候别等我俩。我车里有吃的喝的还有水果,够我俩中午凑合的。”
“嗯,西木,你在山里开车注意安全,山里本没有路,都是一些羊肠小道,我看你开的是越野车,那也要当心。”
“叔叔,您就放心吧,我经常开车在野外作业,这方面我有经验。再说了车上有小清呢,我会慢点的。”
无论是步行还是开车,小清的心情都是非常快乐的,这是西木为她作的第一幅画,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小清一吃完饭就拉着西木赶紧开车走,西木笑小清是个急性子,小清笑西木是个老大爷。
西木心想这次又可以跟小清单独相处很长时间,而且以后的十来天每天俩人都会近距离亲密接触,想到这,西木的心跟他之前嘲笑在山上采花的小清一样,跟喝了二两蜜似得,那叫一个真甜,一直甜到脑瓜盖。
爱情像一本静静陈放在书架上的无字天书,需要相爱的人从书架上拿下来,拂去上面的尘埃,两人倾尽一生用心去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