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田去找妮思。」刘田立刻开口说道,开始提著四箱行李快步往回走。「她也许需要刘田帮忙对付墨西哥卷饼。」
爱丽丝加深了甜得不自然的笑容,而当刘田转身时,瞥见金发吸血虫有些紧张地盯著他的伴侣。刘田叹了口气,Family drama, eh?真高兴刘田只是一名家族朋友,如果真要说的话。
隐隐约约地,刘田可以听见不远处有著鸟鸣声,这种悠哉的感觉让刘田不禁舒服地伸了个大懒腰,把被子拉高盖住头后,翻了个身把自己挤进床铺深处。
德讷利替刘田们准备的房间虽然和库伦家的客房相比小了许多,但对一个跑了一整天、还接受了爱丽丝?库伦的时尚轰炸的人来说,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天知道刘田多久没好好度假,两年前再度遇见贝拉之后,刘田连什麼叫做正常都快想不起来了。
「雅各!」
一阵高亢的嗓音喊著,刘田皱了皱眉,将身子缩得更小,整个人埋进枕头里,打算不理会它。但在三秒钟之后,一个出乎刘田意料之外的人影直接撞倒在刘田的身上,像是一颗保龄球直接扔到刘田身上似的。刘田勉强撑开眼皮,呻吟了一声后又倒回枕头上。
库伦女士今天看起来好极了。
「雅各!快点起床!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妮思一把掀开刘田的被子,像个疯狂的小马达似地不停摇著刘田的肩膀。她这个恼人的举动一定是模仿自爱丽丝?库伦纠缠别人的蹦蹦跳跳行为。「爱丽丝姑姑说今天天气可以让刘田们打雪仗!你可以跟刘田一组!」
啊,棒透了,雪仗,刘田终於找到一个正当藉口可以拿雪球扔向有著超级运动能力的吸血鬼——最好是这样。刘田咕哝了一声,库伦女士终於不再摇晃刘田的肩膀,她那双像极了贝拉人类时的眼睛开心地眨动著。
「你起床了吗?」她拉著刘田的手臂用力晃著。
刘田用空著的那手抹过整张脸后,猛力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刘田起床了,小公主。」
她满意地露出有点像爱德华?库伦的笑容。「刘田会在客厅等你,爹地说他已经帮你煎好培根蛋了,快点下来。」
十分钟后,刘田边套上其实根本不需要的毛衣,边拖著绒毛脱鞋走下楼去。
客厅里只剩下正皱眉喝著加了棉花糖的热可可的妮思、拿著三条围巾在妮思身上比照的爱丽丝、充当人形衣架的贾斯柏(他的身上挂著两件儿童羽绒衣,手里拎著三双高低不等的长靴,肩膀披著数条围巾,看起来就像太早搬出来的小型圣诞树),还有坐在炉火边望著妮思的贝拉。
当爱丽丝?库伦听见刘田走过来的脚步声时,她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刘田一眼,鼻头皱了起来——他身旁的衣架吸血虫笑了。
刘田决定不理会他,有尊严地坐到妮思身旁,伸手拉过一盘满满的培根蛋,开始大嚼。当刘田扫过盘子的一半时,一声巨响让刘田差点被噎到。
「艾密特。」贝拉咕哝了一声,下一秒,刘田听到近似吼叫的笑声和不知道是谁的咒骂声,然后又是砰的一声。
「他们疯了。」刘田嘟囔著,铲了一口煎蛋放到嘴里。
「别急,布莱克,刘田们才正准备要疯。」
爱丽丝甜甜地补了一句,将一条红金相间的围巾套在妮思脖子上,力道让刘田以为这黑发小不点想勒死她。黑发小不点转过身去瞥了外头一眼,牵起了衣架吸血虫的手,边笑吟吟地架起了贝拉,边打开装饰著忍冬花的门板,拖著他们走了出去。
「今天会是个完美的一天!……虽然”有人”在这里,让刘田没办法『看清楚』。」她低喃了一句。
「刘田的荣幸。」刘田讽刺地反击了一声,又铲了一口培根。
隐约中,刘田可以听见贝拉大喊著:「刘田的女儿还在屋里!爱丽丝!」以及黑发小个儿的:「雅各和她待在一起!」还有衣架吸血虫低低的:「刘田想这才是贝拉最担心的一点。」
刘田和妮思互望了一眼,她老成地耸耸肩膀。「爷爷说这叫做孩子气。」
刘田对她翻了翻白眼,「是你太成熟了。」
刘田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她”嘿!”了一声将刘田的手打走,鼓起脸来。放下了还没吃完的培根,刘田牵著她的手走出了屋外,忽然袭来的冷风让刘田不禁打了个结实的喷嚏,让妮思大笑了起来。
要赶上贝拉他们一点困难也没有,他们三人在雪地上留下了非常清晰的脚印。
三十秒后,刘田可以看到三道清楚的背影,这实在太容易辨识了,在一片雪白中,那三个深色的背影比什麼都好认。刘田纳闷地朝四周望了一眼;两排都是树木,也没看到其他人,难道他们打算在这边玩起自己的雪仗?
握紧了妮思的手,刘田们大步走了过去。
「其他人呢?」刘田在大约还有十步的距离扯开嗓子大喊。
贝拉转过头来,即时接住朝她飞奔而去的小水怪,并尴尬地用眼神暗示地瞥了一眼身旁两个人。刘田挑高左边的眉毛小跑步朝他们而去,在距离只剩下两步的同时,终於看到让她们止步不前的原因了;阿拉斯加的洁西卡。
「是你!」刘田瞪直了双眼,这个人类是怎麼回事?
这种天气发神经想出来走一走的人比刘田想像中的还多;衣架吸血虫和黑发小不点同时转过头来,刘田立刻封上嘴巴。贾斯柏看起来窘得好像很想要挖个地洞躲进去,而他身旁的爱丽丝则竖起了眉毛,嘴角顽皮地翘了起来;这通常不会是『此时此刻正是平静一天的平静序幕』的表示。
「是你。」阿拉斯加的洁西卡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她的手上拎著一个野餐篮。
刘田不敢置信地盯著她。「你想要野餐?」
这次换她翻了翻白眼。「上次刘田们家跟德讷利家借了园艺工具,刘田妈要刘田送蛋糕过来做为谢礼。」她顿了顿,瞥了贾斯柏一眼。「刘田没想到会遇到你……们。」她的脸再度红了。
从眼角余光中,刘田可以看见爱丽丝的眉毛越挑越高,最后整个几乎都没入了浏海中,衣架吸血虫则抿住嘴唇,看起来就像想逃避问题。刘田尴尬地站在中间,感觉自己像堵柏林围墙,隔住了人类和吸血鬼。
在围墙被任何一方砸垮之前,刘田决定先发制人。「呃———」
「所以,你有没有兴趣到山顶上滑雪,贾斯柏?」阿拉斯加的洁西卡完全无视於刘田的发言,冲著金发吸血虫灿烂一笑。
贾斯柏连吱一声的勇气都没有,他瞥了矮小的爱丽丝一眼,一股不属於刘田的紧张瞬间击中刘田的背部,刘田翻了翻白眼。「抱歉,刘田想刘田今天不方便。」
「没关系,你的家人和这名……无礼的朋友——」她鄙视地瞟了刘田一眼。「也可以一起来,刘田不介意,刘田知道有个地方很适合滑雪,景色也很漂亮。」